皇后的口中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錯,整個人都慌了神,跪在地上,說道“奴婢,奴婢不知道犯了什么錯啊。”
綠痕伸手指了指小桃兒,對陳丙問道“你說的思翠殿的小桃兒可是她?”陳丙回頭看去,復又低下了頭,連連點頭說道“正是她。”小桃兒以為陳丙在指認她,更是慌亂的很,腿都已經支撐不住了,跌坐在地上,綠痕掃了她一眼,暗道真是個不經事的,便開口問著“我來問你,上個月你們宜安宮的三十匹布料子可是你去領來的?”
小桃兒想來是沒有想到問的竟然是這件事情,連忙點頭說道“回稟姑娘,正是奴婢去領來的。”嘉貴人尚凌悅有些不解,開口問道“可是那衣料子有什么問題不成?”綠痕指了指秦立面前擱著的賬本,說道“上個月,賬本上寫的是宜安宮領了兩次衣料子。”嘉貴人聽到這話,立刻在腦子里思索了片刻,猶疑著開口說道“嬪妾還記得,確實是小桃兒領回來的。一共三十匹,怎么會領了兩次呢?”小桃兒聽到尚凌悅的話,忙著點頭說道“奴婢就領過一次啊。”
綠痕聽到此處將那賬本拾起來走到了嘉貴人的面前,說道“您看一下,后頭還記著六月二十一那日舒蓮殿去領過的。”嘉貴人仔細看了看,果然寫的是舒蓮殿,忙回頭問著自己的丫頭們,說道“可是你們前去領的不成?”那些小丫頭們都被問的有些發懵,紛紛搖頭否認道“奴婢們沒有去領過。”
尚凌悅的臉色也很是難看,跪在地上對著沐垚說道“回稟皇后娘娘,嬪妾的宮里只領過一次衣料子,并未曾領過第二次,想來是有人加害嬪妾。嬪妾是宮中妃嬪,如何能夠因為幾十匹的衣料子而讓人冒領呢。”尚凌悅顯然是誤會了沐垚的意思,不過她的話倒是提醒了沐垚,看來這個人做的局不僅僅是要拉下內務府的總管,還要順帶著將宮內的妃嬪一同扯下來。
“你起來吧。”沐垚轉了轉手中的金玉扳指,說道。尚凌悅本來還想再說什么,忽然又想起剛剛小陽子去到自己宮里頭所說的話,才乍然明白過來,原來沐垚并非是要找她的麻煩,也未曾懷疑過她的。尚凌悅站起身來走到秦立面前,質問道“你說,這料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面對尚凌悅的問話,秦立真的是百口莫辯,甚是無奈的攤著雙手說道“奴才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陳丙說不是從他手里頭領走的,那內務府的其他奴才們也不承認是從他們手里頭領走的呀!”秦立的語氣已經沒有了先前的恐懼,更多的是無奈,他不明白沐垚為何要因為這樣的一件小事情而揪住不放,說到底那幾匹料子也不值什么錢,就算用他的月例銀子罰了他都不是很在乎。
“你身為內務總管,就是這么為本宮守著后宮的?”沐垚悠悠開口,秦立也知道到底是自己的錯漏,沒有之前便檢查過,所以只能低頭認罪。沐垚掃了一眼剛剛和陳丙一同進來的那人,開口問了一句“你是誰。”那人低眉斂目極其恭順的樣子,拱手道“奴才是內務府的副總管,陳丙平日里都是在奴才的手下,是奴才沒有管教好,所以特來領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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