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拭著她臉上的血痕,問道“你這是怎么了?怎么這么多血呢?”
沐垚伸手微微擋了一下他,搖了搖頭,聲音中滿是疲憊,說道“皇上莫要擔憂,臣妾身上的血并非是臣妾的,而是祺貴人趙云菲的。”宇文翼聽到這話眉頭都皺了起來,聲音中滿是冷冽與不耐,腐朽說道“又是趙云菲,她到底想做什么?失去了孩子就要這么鬧騰么?還不好好的將養身子要緊,沒完沒了的給朕找麻煩。”
沐垚深吸了一口氣,吐了出來,仿佛要吐盡自己心中的憋悶,回道“皇上放心,從今日起,祺貴人趙云菲再也不會給皇上找麻煩了。”宇文翼聽出了其中的端倪,回頭望著沐垚,眼睛中的不耐也逐漸轉為了震驚,他問著“皇后的意思是?”
“祺貴人聽聞自己的孩子并非是傳聞中的天煞孤星,便癲狂了,拿了一把剪刀自裁,臣妾聽聞趕過去一看,發現她觸柱身亡了。”沐垚的話一字一句的落在了宇文翼的心里,他趕忙對歡喜說道“快,朕要趕去雪容軒中看一看祺貴人。”沐垚卻伸手攔住了他,聲音幽幽的回蕩在這大殿之中,說道“皇上不必去了,祺貴人臨死之前對臣妾說沒有顏面再見皇上,還望皇上能夠成全她這一份自責之心。臣妾已經命人準備了大棺,以嬪位之禮下葬。”
宇文翼看著沐垚,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他分明從沐垚的眼中看到了厭惡的神色一閃而過,那份厭惡難不成是對著自己的嗎?他身為皇帝,竟然能夠讓沐垚產生厭惡的情緒不成?
德貴人走到宇文翼的身邊,拉著他的黑色金絲龍袍袖口,柔聲的勸解道“想來祺貴人也是真心覺得沒有保住皇上的孩子而無顏,皇上還是成全祺貴人吧。她這一生短暫的,卻也在宮里絢爛過,皇上心中多多記著她的好便是了。”宇文翼聽到德貴人的話,心中稍稍好受了一些,微微點頭,說道“也罷,皇后能夠以嬪位之禮厚葬她也算是全了她的顏面。”
沐垚低著頭,說道“既然如此,臣妾便告退了。皇上繼續看折子吧。”說罷也不等宇文翼的回應,便自顧自的離開了。
趙云菲的死,好像是將這皇宮籠罩了一層黑色的團霧,彌漫了許久,都未曾散去。從那日起,沐垚便病了,也并非是傷風,只是身子懶怠的動彈,終日在自己的宮里也沒有出門,連晨昏定省都省了。宮里有什么事情,便都由絮漓轉達給她。
絮漓看著自己的母后終日郁郁,也十分的苦惱,又不知道該如何勸解,只能自己安安靜靜的教導著弟弟妹妹,希望能夠給母后分憂,不增添更多的煩惱。
過了半個月的時間,傳來了太醫院秦川病死的消息,林冰玉來向沐垚稟告這件事情的時候,沐垚也只是輕輕點頭,說道“難為你了,考慮的這樣周全,半個月的時間也足夠沖淡皇上對趙云菲死訊的愧疚之情了,想必不會將兩個人的死聯系起來了。”林冰玉嘆了口氣,說道“皇后娘娘,自從祺貴人死了之后,您便推說身體不適,也沒有再見皇上,想來皇上心里是會生氣的。”
沐垚揉了揉額角,用扇子扇了扇身邊放著的冰塊,說道“近來我身上的確是燥熱的狠,懶怠著見任何人,并非只對皇上一人如此。怎么?皇上不高興了么?”林冰玉抿了抿唇,很是小心翼翼的說道“也并非是不高興的,但是皇上的心情低落嬪妾倒是看在眼里的,所有人都以為皇上是因為祺貴人的死才這樣,可是嬪妾卻不這樣認為。”
沐垚擺了擺手,身子又向里歪了歪,靠在了金絲軟枕上,說道“不打緊的,想來皇上也是想要別人以為他是因為祺貴人的死而難過,那就這樣吧,皇上的目的達到了便是好的。”沐垚的話讓林冰玉止住了口,她在皇上與皇后之間就是徹頭徹尾的局外人,話說到此處也便足夠了,沒有必要再去說的清明。
“近來,聽聞皇上選風水極佳的地方去建造寺廟的。”這些事情,林冰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