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是因為他,姐姐能夠病成這個樣子,被人陷害不說,連下毒這樣的手段都使出來了,姐姐受到了多少的苦楚,還不清楚嗎?”荃兒的聲音極大,似乎就是為了讓自己的聲響飄進腳步還未曾踏出景合宮宮門的宇文翼耳朵里。
宇文淑忙拽了一下她,低聲說道“好了,何必逞一時的口舌之快,如今垚兒姐姐的身體逐漸的好轉了,你就不要說這樣的話來戳她的心窩子了。”荃兒很是不服氣,但是也沒有辦法,只能夠小聲嘟囔著“還不是他做的不對,哪里是我戳姐姐的心窩子。”宇文淑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用手指狠狠的戳了她的頭,說道“真真是你這張嘴就算是黑面閻王也要怕上幾分吧。讓我怎么說你才好呢。”
冬至與夏至走到沐垚的面前,跪在地上給沐垚行了大禮。沐垚連忙想要下去扶起她們,奈何身體剛剛一彎下便覺得眼前一黑,只能起來。夏至見狀,也顧不得那些規矩便站起身來扶著沐垚起來,說道“都是奴婢們不好,沒有好好的伺候娘娘。”沐垚忙笑著擺了擺手,緩了片刻才覺得能夠看的清明了,才說道“與你們有什么相關呢。倒是你們,定然擔心壞了吧,在宮外又不能隨意進來看我。”
冬至的眼圈立時便紅了起來,對著沐垚哭道“娘娘知道奴婢和夏至擔心成什么樣子了么?茶不思飯不想的,本來白振黎的身子就不是很好,夏至為了照顧著他,都瘦了好幾圈了,如今娘娘病了,她心里更是著急,跟著奴婢哭了好幾回了,再瘦下去就要皮包骨頭了。”
夏至睨了她一眼,說道“哪里就有你說的那么夸張了,我也沒有怎么瘦啊,說的那么夸張豈非讓娘娘擔心么。”沐垚拉過夏至的手,她的手已經不如從前一般圓潤了,沐垚忍不住心中發酸,對她說道“夏至,我真的覺得對不起你,德貴人說什么也是不肯交代半分的,所以幕后的黑手到底是不是她我還真的不敢下定論,所以還請你等一等,終有一天我會替你們報仇的。”
夏至順著沐垚的手,跪在了地上,很是誠懇的說道“娘娘說這樣的話,便是要叫我們心里頭不安了。您對我們的好,我們自然是知道的,如果不是娘娘費心替我們想著,我們兩個也不可能有成為夫妻的可能。其實,這一段日子的相處,我們兩個彼此都發現,什么樣的困難都是不要緊的,只要身邊有一個人陪伴著,那就算太痛苦的時光也能夠過得很甜。”
宇文淑聽到這話,忍不住心中感慨萬分,說道“夏至這話說到了我的心坎里頭,日子苦一些又何妨呢。其實我們誰沒有過過苦日子呢。我自從嫁給了豪哥哥,便再也沒有公主的身份,沒有了錦衣玉食的生活,可是那又能如何呢,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兩個人相依為命的過日子,明白相濡以沫的滋味,便是好的。”
荃兒也附和著說道“我倒是覺得這并非是一個壞事情。人言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夏至與白振黎在剛剛成婚的時候便經受了這樣的考驗,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情,起碼驗證了他們的感情不是么?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可是他們兩個卻在彼此的心還沒有最最堅定的時候就遇見這樣的苦難,反而增進了感情,如此說來也并非是壞事了。”
沐垚微微一笑,說道“他們兩個能夠這樣想,也是好的。但是也不用這樣的安慰我。我心中自然有我自己的算計。”沐垚的話一出口,幾個人對視了一眼,明白這件事情在沐垚心中的分量,便也不再相勸,她的心中有算計也未必是壞事情,畢竟知道宮中或許還有力量來對抗著她,能夠好好的提防著也是好事。
墨荷端了一盤子果子走了進來,說道“皇上剛剛走的時候吩咐了內務府送來了好些果子,說是給大家嘗嘗鮮,而且各準備了一些,送到了各位的府中去了。”荃兒擇了一顆提子送到了口中,那提子甜的發膩,平日里沐垚也是不肯吃上一口的,皺著眉頭說道“這是想要用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