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皮已經好幾年都沒有了,想來這玄狐皮是孟依柔壓箱子底兒的,如今竟然能夠舍得送給聶磐,不得不感嘆聶磐此人不簡單,能夠如此討得太后的喜歡。
看著他們兩個有說有笑的樣子,只能端起茶盞安安靜靜在一旁坐著,假裝并沒有注意著他們的樣子。本想要安靜的待一會兒,卻聽見聶磐對著自己說道“皇后娘娘,微臣聽聞皇后娘娘很是會打纓絡是么?”沐垚不知道怎么忽然間問起了這個,微微一怔,說道“也不會什么,不過就是閑來無事的時候玩著罷了,敢問聶使者是怎么知曉這樣的事情啊。”
聶磐拿著手中的一枚纓絡,對著沐垚說道“這還是安國公送給微臣的一塊玉佩,當時微臣看著安國公荷包上頭的纓絡極為漂亮,本來還以為是安國公夫人做的,不忍心奪愛,可是安國公卻說是自己姐姐做的,家里面還有,便將這個送給了微臣。”沐垚微微點頭,笑道“是啊,本宮閑來無事的時候會做一些送給周圍的人,原也不值當什么的。”
沐垚的話音剛落,就聽見聶磐說道“那既然如此,微臣有一個不情之請,可否請皇后娘娘成全。”沐垚聽到這話有一些猶豫,她不知道聶磐的這句話有沒有陷阱,自從知道了他的身份很有可能并非是太后的親外甥之后,沐垚對他便充滿了戒備,平日里也不愿意再去見到他。
可是沐垚猶豫著,不代表孟依柔也會猶豫,在她的心中這就是她妹妹的唯一孩子,而且是失散多年的妹妹的親生孩子,如何能夠駁了他的面子。遂開口說道“你有什么話就說,不要這么客氣,其實如果不按照這規矩,你也應該叫沐垚一聲嫂嫂的。”沐垚心中一凜,奈何孟依柔如此說了,那自己如果推脫孟依柔定然會不高興,也只能說道“聶使臣但說無妨,只要本宮能夠做得到的,一定盡力去做的。”
聶磐微微一拱手,說道“娘娘也知道,與大閔相比,夜涼臣民都是以打獵游牧為生的,所以女子也很少有讀書識字的,甚至連女紅刺繡這樣的事情也是不會的,最多就是峰值一些簡單的衣裳罷了。所以這樣的纓絡在夜涼是不多見的。微臣想要請娘娘能夠賞賜給微臣幾個,帶回到夜涼去,也好讓夜涼王看一看咱們大閔國的刺繡工藝文化。”
沐垚微微低頭一笑,說道“做一些纓絡倒是不要緊的,只不過本宮的手藝只能說是非常的普通了,如果將本宮所做的東西拿去給夜涼王,恐怕會讓夜涼王誤以為我們大閔國女子的女紅水準不過爾爾罷了。”孟依柔睨了沐垚一眼,笑道“你的手藝自然是比不得繡娘了,但是你的身份可是大閔國的皇后,拿去給夜涼王,也算是一種賞賜了。如果不想讓人誤會的話,那邊讓繡娘多做一些衣裳啊,荷包啊,一并帶回到夜涼去,也好讓夜涼國看一看咱們大閔的精秀。”
如此一來,沐垚也只能答應下來,對聶磐說道“那既然如此,敢問聶使臣何時返回夜涼,本宮也好叫宮里頭的繡娘早些做準備。”聶磐微微一拱手,說道“如此便勞駕娘娘了,微臣打算十日之后啟程回夜涼的。”一聽說他要走,孟依柔的臉色便變得有些難看,說道“怎么這么早便要走啊!好不容易來一次,哀家真是舍不得你走呢。”說罷眼眶竟然都微微有些發紅了。
聶磐連忙安慰著她,說道“我此次過來,能夠找到姨母已經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了,這件事情對于我的意義來說,比作為使臣出使更讓我覺得高興,回去我也要早早的稟告母親,讓她能夠高興高興。”孟依柔聽到他的話,也明白他是作為使臣過來的,很多事情也并非自己一個人說了算的,只能說道“如此也罷,不過你回去一定要告訴你的母親,讓你的母親一定要到大閔來,在哀家這兒住上一段時日,哀家與她竟然也有四十余年未曾見過了。”
聶磐連忙答應著,卻也面上微微露出了難色,對著孟依柔撒嬌般的說道“姨母,此次我過來也是有王命在身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