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極其的大,沐垚想要裝作聽不見已經(jīng)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只好轉(zhuǎn)過了身子,看向了向著自己信步走來的聶磐。他的步履輕快極了,臉上也堆滿了笑意。沐垚看著他,已經(jīng)不愿意再裝下去了,臉上的神色充滿了厭惡,根本不肯有一絲的隱瞞。涅槃卻好似一點都不在意,對著沐垚說道“皇后娘娘何苦如此對待微臣,微臣也不過就是拿著俸祿沒有辦法罷了。”
“聶使臣在本宮面前還是要偽裝下去么?如此未免太累一些了吧。”沐垚的話引發(fā)了聶磐更大的笑聲,他對著沐垚說道“皇后娘娘此話的意思是對微臣的誤會很深呢。”沐垚皺著眉頭看著他,冷冷的說道“誤會?聶使臣覺得本宮對你有什么誤會么?本宮卻覺得對你根本就沒有誤會。你騙的了太后娘娘無非就是因為她的親情之心罷了,不過本宮對你卻是沒有任何的親情,所以你在本宮這里也不必再裝下去了。有什么話直說便是了。”
“皇后娘娘,果然是快人快語,怨不得有人對皇后娘娘念念不忘,不用說他,就連微臣對皇后娘娘也不得不產(chǎn)生了一絲興趣呢。”他這話說的露骨,連站在沐垚身后的墨荷都忍不住呵斥道“聶使臣這話說的未免過分了,如此輕佻是想要掉腦袋么?”聶磐看了她一眼,竟然一步一步的向著沐垚走近了。一把扯過站在沐垚身后的墨荷,捏住了她的下巴,說道“皇后娘娘身邊的人都調(diào)教的如此凌厲,讓我也不得不喜歡起來。”
沐垚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打掉了他捏住墨荷下巴的手,呵斥道“聶使臣如此無禮,就不怕本宮治你的罪嗎?”聶磐四下里看了看,發(fā)現(xiàn)并沒有其他人在,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紅色的鴛鴦荷包交給了沐垚,說道“皇后娘娘,微臣此次前來,還受人之托要將這物件兒交給皇后娘娘。”沐垚看了看那荷包,并沒有伸手接過來,而是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戒備。
“這是什么?是什么人讓你交給本宮的。”說出這話的時候沐垚心里頭在打鼓,其實她已經(jīng)猜到了這東西是屬于誰的,又是誰讓他交給自己的,只不過在這樣的情況下也只能裝作不知道。聶磐挑了挑眉毛,說道“皇后娘娘何苦明知故問呢?剛剛皇后娘娘說微臣是偽裝,如今皇后娘娘竟然也偽裝起來了呢。”
他的樣子完全沒有了剛剛在孟依柔面前的乖巧,看那樣子竟然像是個登徒浪子。沐垚更是生氣,卻也不愿意與他過多的糾纏,遂說道“如果沒有什么事情,那本宮便要走了,畢竟還要向皇上稟告那萬擔糧食的事情。至于這荷包誰給你的,你便交給誰便是了。”說罷便要轉(zhuǎn)身離開,可是卻被聶磐的一句話攔住了去路。他說道“如此,那微臣只有跟著娘娘一起去到皇上的跟前兒,將這荷包交給皇上了。畢竟皇后娘娘是皇上的正妻,交給皇上,再由皇上轉(zhuǎn)交給皇后娘娘也并非不可啊。”
說罷便跟在沐垚的身后,看那樣子竟并非是開玩笑的話。沐垚咬著牙,看向了他,眼神中仿佛有一道寒光閃過,冷哼著說道“你的意思是非要本宮接下這荷包才是了?”聶磐微微一笑,面上極為和善的樣子,拱手說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自然是要交給皇后娘娘的。”沐垚見狀,也沒有別的辦法,便一把奪過了那荷包,交給了身后的墨荷,對聶磐說道“如此,聶使臣也算是忠人之事了。”
聶磐微微點頭,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對著沐垚說道“皇后娘娘如此,便是收下了,那微臣也就放心了。不過還請娘娘不要回去便將這荷包丟掉,微臣怕娘娘如果不看的話會后悔萬分的。”“多謝聶使臣提醒了,看你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真真是讓本宮覺得惡心至極。”那聶磐也是毫不在意的,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一些,說道“惡心不惡心,微臣都不在乎的,畢竟微臣想要的都已經(jīng)得到了。而且微臣忽然間還想再得到一樣東西,想來太后娘娘也定然能夠成全的。”說罷便率先轉(zhuǎn)身離開了。
沐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