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一來是因為礙于孟依柔的顏面,二來也是不能讓夜涼小覷了大閔國,畢竟大閔國的國力是讓周邊的小國有所依附的,該彰顯國力的時候便要彰顯國力,過于謙虛只會讓那些不懂廉恥的人有了可乘之機罷了。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聶磐出發返回夜涼的前一日竟然向著孟依柔求了一件事情。當天孟依柔便叫著沐垚前去景合宮中,還特意囑咐了讓帶著墨荷一同前去。沐垚不知為何,卻也不能不從命,可是墨荷卻是忐忑極了,她不知道太后娘娘為什么要叫著自己前去,但是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與那聶磐有關系,聶磐在宮里攔住沐垚腳步那一天捏著墨荷臉頰的事情讓墨荷想起來便心有余悸,她從未被一個人男人如此輕浮的觸碰過,現在想來還覺得渾身上下的發顫惡心。
沐垚看著墨荷怯生生的模樣,心中甚是發酸,隱隱有些不安,她總覺得要有大事情發生,可是卻也不敢想的太多,生怕自己所想的事情竟然會成為事實。
到了壽安宮中,意外地宇文翼竟然也在。宇文翼自從聽從了孟依柔的懿旨同意撥給夜涼萬擔糧食之后便再也沒有到孟依柔的壽安宮中請過安,沐垚知道他是心中氣惱,也沒有辦法排解,只能如此,也就沒有多勸阻,畢竟人是需要一個發泄口的,否則憋悶在心里頭總會有更難以收拾的局面發生。
沐垚帶著墨荷向著孟依柔和宇文翼請安。孟依柔連忙叫著沐垚起身,卻對著墨荷招了招手,說道“墨荷,你過來,讓哀家看看你。”墨荷忐忑的看了一眼沐垚,不知道孟依柔此舉是什么意思,猶豫著不敢上前。沐垚看著孟依柔略微有些變了的臉色,略微點了點頭,示意墨荷不要在此時惹惱了太后,墨荷這才緩緩的一步一步走到孟依柔的面前。
孟依柔執了她的手,仔仔細細的看著她的面龐,說道“以前還沒有發現,我們墨荷還真是個標致的人物呢。”墨荷聽了這話心中打鼓,忙跪了下來,反倒讓孟依柔嚇了一跳,笑道“這孩子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跪著做什么?”墨荷順勢叩了一個頭,說道“奴婢,不知道做錯了什么,是否惹怒了太后娘娘。”
孟依柔的眉頭都隨著墨荷的著兩句話緊鎖了起來,說道“這是什么話,哀家的樣子像是生氣了?怎么嚇成了這個樣子呢。”墨荷聽到孟依柔的語氣都變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此時認錯也不是不認錯也不是,只能目光投向了沐垚。沐垚看著她的樣子,心中也是極其的心疼,說道“母后,墨荷只是不知道母后為何如此,有些忐忑罷了。不過說到底,兒臣也不知道母后特意叫了墨荷過來是所為何事。”
孟依柔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讓墨荷起身,對著沐垚說道“今日早晨的時候,磐兒到哀家宮里頭來了,他明日也要啟程回夜涼了,所以有一件事情特意來求著哀家,哀家便也答應了。”宇文翼與沐垚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安,宇文翼忍不住問道“母后又答允了他什么?”孟依柔側頭看著宇文翼,很是不喜歡宇文翼問出此話的態度,卻也只是瞪了他一眼,將頭轉向了沐垚,說道“垚兒你也知道,墨荷的年歲也大了,一直都在你身邊伺候著,是個妥帖的人兒,哀家也甚是喜歡。不過她老是在宮里頭也甚為不妥當,女孩子么,到底也是要嫁人生子才是正經的。今日恰好磐兒過來,說看中了墨荷,希望哀家能夠將墨荷許配給他,還承諾一定會對墨荷好的。”
墨荷聽到這話,整個人都嚇傻了一般,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叩頭說道“奴婢··奴婢··”連說了兩個奴婢之后的話也沒有說出來,她不知道此時說什么能夠打消孟依柔的念頭,仿佛覺得說什么好像都于事無補,可是說到底她也是萬般不愿意的。沐垚也變了臉色,跪在地上說道“母后,夜涼天高路遠的,兒臣著實是不放心墨荷一個人去到那里的。何況兒臣身邊也沒有一個合適的人,墨荷一時走了,到底也是不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