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讓郡主受的一點委屈。”沐垚的目光狠狠的落在聶磐的臉上,恨不得將他的臉挖出兩個洞來,說道“但愿你能夠做到你所承諾的話。”
聶磐的車馬已經(jīng)在沐垚的視線中徹底的消失了。此時,一直都沒有落淚的沐垚卻再也忍不住了,在回宮的馬車上伏在宇文翼的腿上哭出了聲響。宇文翼撫著她的背脊,不知道該作何安慰才好,沐垚一向都是堅忍的,發(fā)生在自己身上再難過的時候她都可以忍得住不讓別人看到自己的難過,如今確實是難過的狠了才會如此吧。越來越空落落的景合宮讓沐垚覺得十分的冷寂,那種感覺是從心底直接沖到腦子里頭的,讓她覺得整個人都沒有精神。
轉(zhuǎn)眼間,便到了夏日,天氣逐漸的暖和了起來,自從墨荷離開了之后最讓沐垚開心的事情莫過于白振黎的傷勢已經(jīng)沒有了大礙,而夏至也懷孕一個多月了。
墨荷走的前一日,宇文翼與沐垚在上陽宮中的對話也將兩個人之間原本有些疏離的關(guān)系拉近了一些,雖然沒有回到從前一般,但是在外人看來也算是帝后情深了。那日,沐垚正在殿中讀著墨荷派人送回來的書信,便聽到外頭一陣慌亂的聲音傳來,小陽子匆匆的跑了進來,滿頭的汗,卻根本來不及擦,跪在沐垚的面前說道“娘娘快去看看吧,皇上病了。”
沐垚的心下一沉,穿上了鞋子,連衣服都來不及換便跟著小陽子走了出去,問道“怎么好端端的就病了?是什么病?太醫(yī)呢?昨兒還好好的。”小陽子跟在沐垚的轎攆后頭小跑著,說道“昨夜皇上宿在了夕嬪娘娘屋子里頭,倒也沒聽說什么不妥的,但是今天早上便沒有起身,都快到了早朝的時候夕嬪娘娘叫了兩次皇上依然不是特別的清醒,一下子就慌了,便趕緊招來了太醫(yī)。如今正都在夕嬪娘娘宮里頭呢。”
沐垚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這四個多月來,宇文翼除了成日到自己宮里頭來,最多的就是陪著夕嬪落日夕了,身子骨也挺聽說有什么,怎么好端端的便病了。想著更是心焦,催促著轎子更快一些。
等到了夕嬪的宮里頭,發(fā)現(xiàn)所有的太醫(yī)都在,江昱豪在最前頭,臉色十分的凝重,看見沐垚過來便也顧不得請安,對著沐垚說道“皇上的身子十分的虛弱,這病來的太快了,倒是不知道因為什么,依照微臣看,不如請林神醫(yī)過來一起看診吧。微臣的心里頭也著實沒有底。”
沐垚一聽江昱豪都說心里頭沒有底,感覺腿都有些發(fā)軟,拉著他向著走了兩步,生怕被人聽到了一般,小聲說道“你都看不出來因為什么么?難道不是風(fēng)寒?最近雖然到了夏日,但是沒到這個季節(jié)也算是容易感染風(fēng)寒。”江昱豪吐出一口氣,說道“風(fēng)寒這樣的癥狀微臣當(dāng)然能夠看的出來,所以皇上并非是風(fēng)寒。剛剛微臣問了皇上,問他到底哪里不舒坦,但是皇上也說不出哪里不舒服,就是覺得很暈,暈到不能起身。微臣仔細的診過脈,脈象也都是正常的。”
沐垚回頭看了一眼躺在那兒的宇文翼,對著江昱豪點頭說道“如此便請林深過來吧,越快越好。”小陽子聽罷連忙拿著令牌便跑了出去。林深的腳步倒是也快,走到殿中看了一眼周圍的人才說道“這里頭這么多人,草民覺得會擾了皇上。”沐垚微微皺眉,不知道他為什么這樣說,可是她一向都是了解林深的,便說道“那林神醫(yī)的意思是?讓這些人都出去么?可是這里還有太醫(yī),是不是也讓他們留下,也好給你做個幫手。”
林深沒有答話,而是走到了宇文翼的身邊,診過脈,又仔細的瞧了瞧宇文翼的面色,才說道“依照草民的意思,還是請皇上移駕到上陽宮中吧,這里頭不適合養(yǎng)病。”落日夕聽到這話冷哼了一聲,說道“你是什么人,本宮這里如何就不能讓皇上養(yǎng)病了?”她是從來未曾見過林深的人,只是聽說過,聽聞他是安國公的朋友,很是受到皇后娘娘的器重,當(dāng)初良渚長公主得了瘟疫也是靠著他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