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更是難過,哭道“皇后娘娘,都是奴婢的錯,奴婢糊涂了,奴婢一定會好好的,不會再讓皇后娘娘擔心。墨荷已經走了,娘娘也要保重身體,等到奴婢身體好一些了,奴婢就進宮去伺候您。”沐垚拍了拍她的面頰,笑道“你和鈺城兩個好好的,比什么都強,宮里頭的事情不用擔心,一切我都還好,照顧好自己。”說罷便對宇文翼說道“皇上,我們回宮去吧,讓他們三個人也說說話,這一件事情鬧出了這么大的誤會,也該讓他們好好的彼此表明心意。”
回宮的路上已經不像來的時候那樣沉重了。沐垚也許久都未曾在這京城中走上一走了,所以掀開了馬車的簾子向著窗外望去,宇文翼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臉上徘徊,沐垚都感覺的到,卻沒有回頭,而是問道“皇上,綺安寺是不是快要建造好了?”宇文翼被問得一愣,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對著沐垚冷冷的說道“怎么,你還是要走么?”
沐垚轉回身來看向了宇文翼,臉上竟然掛著微笑,說道“皇上現在還沒有看明白么?并非是臣妾想走了,而是這宮里頭的人有容不下臣妾的,臣妾如果不走,恐怕身邊的人都一個一個的會死于非命了。為了不連累其他人,臣妾也只有這個辦法了。”宇文翼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不過已經沒有了剛剛聽到沐垚依然要走的那種震怒,對著沐垚說道“你這樣的話是什么意思,你是覺得有人要害你么?”
沐垚一攤手,微微一笑,眼神中卻滿滿的全都是悲情,說道“皇上看不出來么?這接連不斷的,都是沖著臣妾來的,從墨荷到澤兒再到冬至,未免太過于巧合了不是么?”看了沐垚這幅樣子,想到之前她經歷過的種種,也覺得事情蹊蹺的地方很多,遂咽下自己心中的那一口怒氣,說道“你覺得是誰做的呢?”
沐垚定定的看了宇文翼一眼,說道“今日林深對臣妾說過,澤兒中的毒是夜涼的毒,我本不想要告訴皇上的,想著只要澤兒能好了,臣妾便會去到綺安寺中,只要臣妾走了,那么一切都會好的。可是偏偏又出現了冬至這一檔子事情,讓臣妾不得不選擇說出一切,讓皇上能夠明白這后宮里頭的不太平了。”宇文翼問道“你的意思是夕妃么?”
沐垚低下了頭,眼觀鼻鼻觀心,低聲說道“墨荷死在了夜涼。”這一句話便是肯定了宇文翼的說辭,在沐垚的心中最為懷疑的人就是落日夕,不,已經不僅僅是懷疑了,她已經認定了就是落日夕所為的,可是她知道落日夕只不過是被人利用了,她的背后一定還有高人,如今看樣子是已經抓不出來她背后的人了,或者說沐垚已經等不得落日夕背后的人出現了,她現在恨不得將落日夕碎尸萬段,來為墨荷報仇。
宇文翼的臉色有些為難,對著沐垚說道“可是鈺凌府中那個叫做俊兒的丫頭到底也沒有抓到,我們就這樣懷疑是夕妃做的到底也是不妥當的吧。”沐垚心中不由得冷笑,可是卻壓制住了想要辯解的,重新將頭看向了窗外,對著宇文翼說道“皇上愿意相信便相信,如果不愿意的話,便不相信罷了。實話說,臣妾也確實是沒有證據的,只不過宮里頭最恨臣妾的人,最想要取代臣妾位置的人就是她落日夕了,如果讓臣妾相信她與這些事情一點關系都沒有臣妾也是不會相信。”
“垚兒,你不要因為太過于敏感了好么?如果你總是這樣的話,最累的就是你了。夕妃不過就是一個妃位,她上頭還有貴妃的位置,何況皇貴妃還在,哪里就敢覬覦你的皇后之位。”“敢與不敢,她都覬覦了不是么?皇上如果告訴臣妾說皇上沒有看出她的心思的話,那臣妾也就沒有什么好說的了,畢竟相信與不相信都在皇上的一年之間,皇上是這天下的主人,皇后是天下的國母,恐怕這天下的女人都是想要坐上這個位置的吧。臣妾的這個位置本就是搖搖欲墜了。”
聽著沐垚十分憂愁的話語,像是一塊落石一樣砸在了宇文翼的心,他坐到沐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