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話就是大不敬之罪,如此只能住了口。
林冰玉站在撒一凌的身后,望向了林深,對著他微微一笑,詢問道:“剛剛我聽聞林神醫說射傷皇后娘娘的箭竟然和當初射傷白振黎的箭是一樣的對么?”林深微微點頭,暗道這屋子里頭能夠聽出自己所想要表達的意思的人竟然只有這位珍貴嬪一人。林冰玉得到了肯定的回復之后繼續問道:“林神醫說的那個毒藥,既然林神醫能夠解毒,自然是知道那毒是什么毒,是用什么制成的了。”
林深聽到這話回頭掃了一眼還臥在床上的沐垚,臉色微微一變,抿了抿唇才說道:“自然是知道的,只不過這些話也不知道當說不當說。”一直聽著他們對話的宇文翼此刻皺起了眉頭,看向了林深,說道:“林神醫有什么話直說就是了,難道林神醫懷疑的人有什么不能說的嗎?”說出這話的時候,宇文翼忽然間想起了剛剛沐垚替自己擋箭之前所說的話,她說她懷疑自己身邊人所遭遇的一切都與落日夕有關,都與夜涼有關,難不成這件事情也與落日夕有關么?
林深看著宇文翼越來越不善的面容,心中反而冷靜了下來,這個皇帝該如何說呢?時而聰慧時而糊涂,多疑又甚是自大,很多時候是聽不進去別人的想法的,他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斷,可是他的判斷很多時候都帶著自己的情緒,并不理智。對于這樣的人,其實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試一試。
林深一拱手,面上很是為難的說道:“皇上,草民也不敢肯定是誰,只能夠說這種毒藥是夜涼特有的。”宇文翼聽到夜涼兩個字一拍桌子,說道:“夜涼,竟然又是夜涼,夜涼的皇室難不成就是個毒藥窟么?澤兒如今也是因為夜涼的毒藥而躺在病榻上,這夜涼是要將我們大閔的人都趕盡殺絕么?”
林冰玉與撒一凌對視了一眼,面面相覷,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宇文澤生病的事情,自從沐垚因為墨荷的驟然離世而昏倒了,她們兩個都在皇宮的佛堂里頭祈福來著,想來宇文翼也未曾對外公布了宇文澤中毒的事情,所以他們兩個完完全全都不知道。看來宇文翼也早就知道宇文澤的毒是因為夜涼的毒藥的,如今只能上前一步,遞過了一杯茶,說道:“皇上,莫要氣壞了身子,皇后娘娘還需要您在身邊照看呢。”林冰玉是聰慧的,總是能夠在關鍵的時候用不咸不淡的話而顯露出其他的意思。
林深在心中對林冰玉充斥著一絲欣賞,沐垚身邊有這樣的一個人想來也會好過一些。宇文翼果然被林冰玉的話說動,目光又轉向了沐垚,他并沒有忘記,那個人是想要射殺自己的,只不過沐垚是為了自己擋了那一箭,所以才會躺在床上遭受這樣的苦楚。
說來也是很巧,撒一凌的父親撒目墩今日恰逢當班,帶著人馬便去向射箭的那個人追去,他是了解宇文翼的,并沒有將那人射殺,而是直接帶了回來。等到外頭小程子的奏報之后,宇文翼吩咐林冰玉好好照看著沐垚,便趕去了景合宮的正殿,而撒一凌拍了拍林冰玉的手也隨著宇文翼的腳步趕去了正殿,她倒要看一看到底是誰在背后興風作浪,攪得宮里頭如此的不安寧。
撒目墩將一個身高八尺的漢子扔到了殿中央,雖然他沒有殺了他,但是也是沒有留情面的,他的胳膊上還有腿上的骨頭都被打斷了,癱在地上根本就沒有辦法起來。他的臉上有著血痕,看上去十分的可怖。撒目墩跪在地上,叩頭說道:“微臣給皇上,皇貴妃娘娘請安。”宇文翼倒是安安靜靜的坐著,沒覺得什么,撒一凌頗有些不自在,想要站起身來,但是看著宇文翼的臉色,自知如果起身的話恐怕宇文翼要說自己沒有規矩,只能坐在那兒側著身子生生的受了自己的父親的禮。
宇文翼將目光鎖定在了伏在地上那人的臉上,呵斥道:“說,是誰指使你來謀害朕的。”那人冷冷一笑,看了一眼宇文翼,一副拒不張口的樣子,宇文翼微瞇起眼睛,對著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