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的丫頭一聽此人指向了自己,整個人都慌了神,癱坐在地上,而其余的人也都松了一口氣,神色微微的放松了兩分。那丫頭愣愣的看著宇文翼,片刻后才拼命的搖頭,說道:“皇上,皇上,奴婢不認識這個人啊,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宇文翼根本都不屑于看她,直接便揮了揮手,讓侍衛將她拉出去,說道:“給朕好好的打,告訴她,招出實情,朕便饒了她的命,否則她就等著被挫骨揚灰吧。”
落日夕看著自己的丫頭被人如同拖著破布袋子一樣拖出去的那一刻,整個人都頹然的坐在地上,連求饒的話也都說不出口了。撒一凌看著她這一副狼狽的樣子,心中覺得歡暢極了,她竟然敢給宇文澤下毒,竟然能夠去害冬至與鈺城,墨荷竟然就死在他們夜涼人手里,這些恨讓撒一凌忍不住想要在這兒就將她碎尸萬段。外邊那丫頭的聲音一刻都沒有停歇過,一盞茶的功夫過去聲音就漸漸的弱了下去。
有侍衛過來報說:“皇上,那丫頭昏過去了。”宇文翼厭惡的看了一眼,說道:“潑醒了繼續打,如果她不說,就將這幾個丫頭全都拉下去一同處置。朕就不相信了,都是夜涼國送進來的,難不成還有什么差別,想來算計朕的江山都有他們一份。”本來以為沒有自己什么事情的丫頭聽到這話都懵住了,連連叩頭說道:“皇上,皇上,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都是香草做的,都是她做的。夕妃娘娘一直都不信任其他人,什么事情都是吩咐了香草去做的。”
剛剛聽到香草的嘶喊聲,已經讓他們嚇得不行,如今聽到宇文翼竟然要將他們一同處置,恨不得將一切罪名全都推到香草身上,能保全自己才是最最重要的。何況落日夕不過就是一個夜涼王從民間找過來的鄉野丫頭罷了,仗著美貌根本就不拿他們這些丫頭當人看,動輒打罵,幾個丫頭也是敢怒不敢言,如今看到落日夕被皇上責怪,心中雖然算不得高興,但也沒有替她難過的,只求自己不被牽連就好了。可偏偏皇上要將他們都歸結到一處去,自己豈非太過于可憐了些。
夜涼的奴婢與大閔的奴婢是有所不同的,夜涼原本是一個部落,后來將周邊的小部落都收歸到一處,建立了夜涼國,所以他們的奴婢并非如同大閔國的奴婢一樣,他們更愿意表達自己,也只對君王一人忠心罷了,至于其他人,在他們心里是有所衡量的,就像是落日夕一般,出身不高倒也罷了,趾高氣昂的樣子平日里就十分的不滿了。
幾個丫頭的求饒并沒有得到宇文翼的開恩,侍衛們在宇文翼的注視下便要將幾個人都拉出去一同受刑,落日夕竟然連求情都沒有求情,他們在她的心里不過就是丫頭罷了,何況自己的事情除了香草知道的稍微多一些之外,其他人都未曾參與進來,就算是把他們都打死了也不會說出什么對自己不利的話,她現在的心里頭只有自己,希望能夠仗著自己為皇帝生下了一個公主就能夠茍活在這宮里頭,只要能夠活下去,其他的都不重要,東山再起這個詞她也是聽過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也是聽過的。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幾個人都存在同樣心思的時候往往會因為自保而將其他人出賣。眼看著幾個丫頭就要被拉出去了,就在這關頭,一個丫頭掙脫了侍衛的控制,向前跑了幾步,叩頭說道:“皇上明鑒,奴婢們雖然沒有參與其中,但是跟在夕妃娘娘身邊久了,也是聽說過一些事情的,還請皇上饒命。奴婢們愿意將所有知道的都告訴皇上。”落日夕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會出茬子,剛想要大聲的呵斥,卻被撒一凌攔住了,說道:“夕妃,此時你應該選擇避嫌,不去說話比較好呢。”
落日夕憤恨的看了撒一凌一眼,卻沒有在這個時候與她過多的計較,而是伏在宇文翼的腳邊,哭道:“皇上,這些奴才們平日里就對臣妾不敬重,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就此陷害臣妾,又或者他們受了人家的收買也說不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