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宇文翼怎樣逼迫她,她都不會認(rèn)罪,她不相信宇文翼能夠如此絕情,畢竟她還為宇文翼生下了小公主。
落日夕伏在地上拼命的搖頭,撒一凌看著她抵死不認(rèn)的樣子,也知道宇文晉看來已經(jīng)在她的心里頭種下了最為毒的情根,讓她寧愿放棄自己也不會出賣宇文晉的。如果不了解宇文晉當(dāng)初如何對沐垚的,如何對念兮的,如何對孫怡然的話,撒一凌或許還能夠感念兩個(gè)人之間的感情。可是宇文晉這么多年來,哪里有一個(gè)女人在他的心里頭真心走過,如果說他對沐垚的用心,只不過就是因?yàn)闆]有得到罷了,他是能夠因?yàn)樽约旱囊靶牟活櫼磺械娜恕V皇强上Я寺淙障Φ囊黄钋椋谷挥质清e(cuò)付了。
撒一凌也見問不出什么,走到了宇文翼的身邊,輕輕的拍了拍他的手,算作是安慰,對他說道:“皇上,千萬不要因?yàn)檫@樣一個(gè)不值得的人氣壞了身子,皇后娘娘還沒有醒過來呢,還需要您陪在身邊照看著,這樣皇后娘娘才能夠更快的醒過來啊。”換做從前的撒一凌,打死了她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的,可是林冰玉之前曾經(jīng)告訴過她,千萬不能太過于強(qiáng)勢,皇上一直喜歡的都是溫柔的女子,只要自己能夠溫柔一些,哪怕是裝出來的,很多事情都會事半功倍的,如今為了沐垚,她愿意試一試,只要自己溫柔的對宇文翼說,想來宇文翼就一定能夠愿意用心去感受自己的話。
宇文翼看向了撒一凌柔情似水的眼眸,心中微微將怒氣收緊了一些,不屑于再去看落日夕,只是小程子說道:“夜涼美人落日夕,大逆不道謀害皇后,賜死。”此話一出落日夕整個(gè)人都驚住了,她不敢相信這樣的話能夠出自宇文翼的口中,宇文翼明明是很喜歡自己的,她心中料定了,即便是自己犯了錯(cuò)宇文翼最多就是將自己關(guān)了禁閉,或者降為答應(yīng),絕對不會不給自己留出路,剛剛她來的路上還在盤算,只要自己有機(jī)會,東山再起不是難事。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宇文翼竟然會真的將她賜死,他竟然舍得?他曾經(jīng)對自己所說的話都是假的么?她看著宇文翼,用盡了力氣,大聲的哭喊著:“皇上,皇上饒了臣妾吧,臣妾心中最敬重最仰慕的都是皇上啊。皇上,小公主不能沒有娘親啊。”撒一凌截住她的話頭,幽幽開口說道:“小公主有一個(gè)如此不知廉恥的娘親,恐怕也會羞愧的吧。”這樣一句話更是堅(jiān)定了宇文翼的心思,他直接連看落日夕的心思都不再有了,直接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將落日夕拉下去。
撒一凌看了一眼宇文翼已經(jīng)不耐煩到幾點(diǎn)的臉,適時(shí)的說道:“皇上,出來了這許久,要不然您去看一看皇后娘娘吧。至于這個(gè)夜涼美人的事情,臣妾來處理,等到處理好了再來向您稟告。”撒一凌其實(shí)十分清楚,這樣做的話是十分冒險(xiǎn)的,如果將來有一天宇文翼想起了落日夕的好處,恐怕會連帶著憎恨自己這個(gè)當(dāng)初對落日夕施刑的人,可是此刻她也顧不了這許多了,有些話她一定要對落日夕說,有些事情她也一定要親眼看見了才能夠相信。
宇文翼背對著他們離開的一瞬間,落日夕便要喚著宇文翼的名字,撒一凌卻根本不給她機(jī)會,走上前去,捏住了她的下巴,傳來的疼痛讓她感覺到整個(gè)頭都嗡嗡作響。撒一凌對小程子使了個(gè)眼色,說道:“還不將她帶出去,也不怕污了皇后娘娘的地方。”小程子微微點(diǎn)頭,將落日夕直接拉到了冷宮里頭。冷宮里頭常年沒有人住,身為清冷,甚至是有些微微的陰冷,讓人推開門便覺得渾身上下的不自在。
落日夕本就害怕極了,到了冷宮之后更是有一種從里到外的恐懼,她的雙手還被捆綁著,但是腿已經(jīng)可以挪動了,可是那種陰冷卻駭?shù)乃龥]有離開的勇氣,她驚恐的向后退著,眼睛直直的看著撒一凌,仿佛她是從陰間游歷而來的厲鬼一般。她搖著頭,說道:“你要干什么?一直都是你要陷害我對不對?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