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過啊。”荃兒和盛蕭然帶著赫歡和絮漓回到西墨已經(jīng)很久了,可是來的信卻沒有幾封,想來也是一直都很忙碌,畢竟西墨王的身體支撐不了多久,而朝中的事情鬧得不可開交,他們也是沒有時間再來寫信告訴沐垚他們消息的,何況荃兒到底是西墨的公主,如果過多的將西墨朝中的事情告訴沐垚,但凡被宇文翼看見,都算是泄露自己母國的要事。
宇文淑一聽沐垚提起荃兒,聲音都放低了兩分,對著沐垚說道:“姐姐,荃兒前幾天給我來了一封信,說不敢給姐姐寫信,一是怕皇上半路上派人劫走了,或者是皇上如果問起來,姐姐定然是不會說的,反而破壞了皇上與姐姐之間的關(guān)系,所以只能寫給我了。不過也不是官路的驛站送過來的,也是怕皇上知曉吧。”沐垚一聽荃兒給宇文淑寫了信,又聽宇文淑說起荃兒的諸多顧慮,心中不滿有些傷感,原本大家早就對宇文翼已經(jīng)充滿了不信任,早就將他防備在外了,之前沒有看清楚這一點的卻只有自己。
“荃兒說了什么?西墨王如何了?絮漓可還好么?想來安陽長公主對荃兒也是充滿了不滿的吧。是不是朝中會因為荃兒的建議而大亂了?”她的一連串的發(fā)問,讓淑兒有些忙亂,連忙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這樣緊張,緩了緩一口氣才說道:“姐姐一下子問了這么多,我都不知道該從何回答了。”睨了沐垚一眼才繼續(xù)說道:“西墨王可能也挺不過這個春天了,荃兒和蕭然每天都衣不解帶的在床前伺候著,赫歡也在宮內(nèi)伺候著,不理朝中的事情,朝中的事情還是赫霆在管著。但是這并不影響朝中有一部分人還是支持著赫歡的。剛剛回去的時候荃兒就隱約的對安陽長公主說起了,而且絮漓臨走的時候皇上還交給她一封信,讓她一定要交給長公主的,想來也是說要將赫歡扶上西墨王位的事情吧。聽荃兒說,她母后很是生氣的,連荃兒都不太理了,更是不允許荃兒再提起此事,也很少見她,覺得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分不清楚誰才是和她更親的人,荃兒很是傷心難過的,所以只能不再提起,畢竟赫霆對她的態(tài)度也已經(jīng)改變了許多,覺得自己的姐姐是向著赫歡的,而并非是自己這個親弟弟。”
兩個人對望了一樣,都忍不住嘆氣,沐垚很是替荃兒擔心,說道:“其實我十分能夠理解荃兒的那種心情,她現(xiàn)在就是兩邊為難的,赫歡與她相處多年,是個十分聰明懂事的好孩子,對她這個姐姐也是萬分的依賴和尊重,但是赫霆畢竟是她的親弟弟,她如何再替赫歡說話的話,恐怕以后就真的要與自己的母親和弟弟斷絕關(guān)系了。”宇文淑也十分贊同沐垚說的話,不過她也是充滿疑惑的,問道:“姐姐,荃兒說赫歡在西墨國還是有很多朝臣是暗中支持他的,可是他這么多年都沒有回去過,為什么還會有人支持他呢?”
沐垚抿了抿唇,眼眉低垂,雖然不愿意承認,但是也不能不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恐怕就是皇上安插在西墨的人做的。”“什么?皇上在西墨朝中還有咱們大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