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垚又將養(yǎng)了一個月,身體才算得上是好了很多。林深為她診過脈之后說道:“皇后娘娘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的很好了,看來草民不用經(jīng)常過來了。”沐垚對著林深微微一笑,那笑容落在林深的眼睛中是那么的明媚,讓他也忍不住彎起了嘴角。沐垚讓綠痕搬了一把椅子,放在林深的身后,說道:“你先坐吧,我有事情想問你的。”林深微微點頭,坐在了椅子上,他永遠都是一身白衣,像是天宮中下凡而來的神仙,眉目清秀卻不失俊朗,想必也有很多姑娘會將心遺留在他身上吧。
沐垚清咳一聲,收回自己的目光,掩飾了一下自己的思緒,才說道:“之前淑兒過來說,你與江昱豪的談話被她聽了去,是關(guān)于墨荷的。”沐垚開門見山,她與林深算得上是可以交流想法的好朋友,所以也沒有必要隱瞞什么,她知道如果說一些有的沒的反而覺得很是尷尬,還不如直接開口,林深如果知道些什么定然不會對她隱瞞。
林深稍稍攏了一下自己的袖口,說道:“皇后娘娘應(yīng)該早就知道了,為什么到今日才問呢?”當(dāng)初宇文淑知道這件事情之后便問過江昱豪,想來問之前就已經(jīng)告訴沐垚了,江昱豪與自己說起沐垚已經(jīng)能夠猜到他們在暗中調(diào)查墨荷的死因的時候,他就在想沐垚到底什么時候會問自己的,可是等了接近一個月的時候才聽到沐垚開口。
“之前我的身體還沒有恢復(fù)好,如果我問了,恐怕你會因為顧忌著我的身體而不告訴我事情的真相,怕我受不住吧。如今我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心里頭也大概猜到了你們查到的結(jié)果不會特別的好,所以心里頭也做了準(zhǔn)備。所以,如果你將我當(dāng)做朋友,就請你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好么?”沐垚的話說的極其的誠懇,林深暗暗感嘆沐垚果然是一個十分聰明的人,她想的都對,如果查到的結(jié)果是沐垚的身體可以承受得住的,林深一定不會隱瞞,定然早早的便會告訴她的,可是事實并非如此,墨荷的死,想來沐垚聽了定然會十分的難過,但是既然她已經(jīng)問了,林深便沒有再去隱瞞的理由。
他微微嘆了口氣,對沐垚說道:“皇后娘娘想得都是對的。確實,草民去查了墨荷的死因,查回來的結(jié)果也并不好。聶磐雖然娶了墨荷,但是并沒有善待她,之前僅僅是冷落而已,不過他看墨荷并沒有很在意自己的冷落之后,便會偶爾打罵墨荷,想必墨荷因為怕皇后娘娘擔(dān)憂,從未曾與皇后娘娘說起過吧。后來聶磐便有了一個小妾,當(dāng)然,為了向我們大閔瞞天過海,那個小妾也從沒有如果聶磐家的宗祠,之前那個小妾還忌憚著墨荷是大閔的郡主,何況太后娘娘還健在,就算是演戲給太后娘娘看,聶磐也絕對不對對外說納妾的事情,但是那個小妾在聶府的地位很高,很是得寵的樣子,心態(tài)也漸漸的發(fā)生了變化,她不滿足于自己沒有身份的支撐,后來墨荷又有了身孕,她便開始欺負(fù)起了墨荷。當(dāng)然,墨荷跟在皇后娘娘身邊也并非是隨意欺負(fù)了去的人,可是后來,太后娘娘驟然薨逝,便打消了聶磐所有的顧慮,也打破了那個小妾的所有顧慮。兩個人狼狽為奸,便欺負(fù)起了墨荷,墨荷為了不讓皇后娘娘擔(dān)心,便沒有說過,這就更為他們找了理由,知道墨荷不會說,便更是膽大妄為起來。后來,那個小妾誣陷墨荷與其他人有染,孩子也不是聶磐的,聶磐一氣之下便質(zhì)問墨荷,墨荷從未曾做過如此這般無恥的事情,說寧死也不會認(rèn)的,于是聶磐便讓人打了墨荷。墨荷懷著身孕,根本經(jīng)不起這個,后來失去了孩子,沒多久墨荷也就去了。而娘娘派過去跟著墨荷的人也全都被變賣了,有的更是被秘密的處死了。”
沐垚聽罷之后深深的吐出一口氣,她想過墨荷有過這么艱難的處境,但是總以為聶磐就算是無恥也不會對自己的孩子下手的,對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做如此過分的事情,看來自己還真的是小看了他,他真的是禽肉不如。可憐墨荷,就這樣死了,跟在她身邊多年的墨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