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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住沐垚的手,頗為感慨的說道:“姐姐,淑兒知道你心里頭苦,也會為你籌謀的,你放心,以后你只要說什么,淑兒都會為你去做的。”宇文淑既然這樣說了,那么夏至和冬至自幼便跟在沐垚身邊的人豈能有不心疼她的道理,也都紛紛點頭說道:“皇后娘娘,有什么事情你盡管吩咐著,別說還有鈺城和白振黎可以用的,就連我們也能夠幫得上忙。”
沐垚心中甚為欣慰,將冬至和夏至扶了起來,說道:“哪里就像你們說的那樣嚴重了。不過此次為皇上擋箭之后受傷,我好像一下子就明白了很多,很多事情該爭的就要爭,而很多感情該放的也就要放。”宇文淑從沐垚的眼神里頭看出了那一份不尋常讓她心里頭一陣慌亂,這種眼神不帶有任何的感彩,相反,有的只有遺憾,心中暗自感慨,看來這皇上與皇后并非尋常人能夠做的了的,有了權力便必須將感情丟在一旁,如果一味的還固守著原本的愛情,恐怕沐垚會一次接著一次的遭受到各種各樣的沖擊,而不會安安穩穩的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一時之間幾個人都不說話了,心中也都是百感交集,本來荃兒傳回來消息,絮漓與赫歡的事情也算是有了定論,他們心中也算是高興的,誰料到竟然看到了沐垚變了對宇文翼的心思,沐垚和宇文翼兩個人當初的恩愛非常他們都是看在眼里頭的,如今兩個人竟然變成了這幅模樣,如何能夠不感慨。
沐垚見他們都不說話,心中微微一沉,只能開口說道:“不過,真的是有一件事情要求著你們幫忙。”冬至正愁不知道該怎么幫沐垚擺脫這樣一份難過的心情呢,如今聽到沐垚的這句話,立馬便來了精神,說道:“娘娘想要奴婢做什么,盡管吩咐便是了。”沐垚緩緩開口,說道:“最近我聽到了一些消息,好似婉答應的父親可能與宮里頭有所接觸,所以你們找人幫我留意著他吧,以免再生出什么事端。”
宇文淑皺著眉頭,回憶著這個沐垚口中的婉答應,問道:“姐姐說的可是那個什么刑部的司獄?姓董的?”夏至略微一笑,腦子里頭倒是浮現出了這樣一個人,開口說道:“這個人奴婢倒是聽說過的,最近白振黎與刑部因為皇上的吩咐有一些往來,那個人好像叫做董宜陽的,是個白白凈凈的人,奴婢倒是見過一次,看那面相十分的斯文,并不像是刑部人該有的樣子,所以也曾留意過。”
冬至不知道他們所說的董宜陽是誰,但是婉答應她倒是有印象的,開口說道:“婉答應?她很少出門的啊,奴婢記得她的身體不是特別的好,連皇上跟前都很少去侍奉呢。皇上對她也頗為不在意,這位婉答應的父親怎么會和宮里頭的人有聯絡呢?”沐垚聽到他們一個接著一個的問話,卻還是壓住了話頭,說道:“我也是聽說而已,宮里頭已經出了一個梁憶菡,你們別忘記了,她也是蟄伏了這么多年才一下子出頭的,誰能料到婉答應就不會是第二個梁憶菡呢?我們身邊再也不能出現像梁憶菡這樣的人了,所以一定先行防范。不過不要打草驚蛇,注意著一些就行了,畢竟婉答應也沒有做什么。”
那天,幾個人又略略的商議了一番,閑談了幾句,便都離開了沐垚的景合宮里頭。只剩下沐垚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她覺得疲憊感立時便從四面八方涌了出來,胸口也十分的煩悶,叫著綠痕說道:“給我拿一些冰塊來吧,我覺得憋悶的狠,想吃一些涼的東西。”綠痕答應著去了,一會兒的功夫,便取了滿滿一盤子的冰塊放到了沐垚的身邊,說道:“娘娘不會又要吃這些冰疙瘩吧。”
近來沐垚已經好幾次覺得胸口憋悶讓綠痕去拿冰塊過來了,本以為她是想要涼快涼快的,誰料到她竟然竟冰塊放到了口中,嚇得綠痕整個人都懵了,勸了幾次都不行。沐垚看綠痕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將手放到了嘴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說道:“別吵,你不說我不說別人哪里會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