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垚能夠感覺到握住自己的那一只手,已經(jīng)微微顫抖了,連帶著自己的心也微微顫抖,宇文翼總是這樣給她一種錯覺,或許宇文翼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其實他在意沐垚心中所想已經(jīng)成為了一種習慣,而并非是真的對沐垚還有曾經(jīng)的那種深深不變的感情。
沐垚靠近了宇文翼一點點,讓自己的臂彎緊挨著宇文翼的臂彎,說道:“因為臣妾不想要皇上只身返現(xiàn)啊。畢竟戰(zhàn)場上刀劍無情,何況夜涼的人如果逼急了并非做不出什么下作的事情,臣妾現(xiàn)在皇后不能夠隨著皇上出征,眼中看不到皇上,心里總是不安的。想來就在這后宮里頭,是要日日提心吊膽的?!?
沐垚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眼中滿是柔情和擔憂,那一種眼神讓宇文翼心頓時被揉了一下,想要抱緊沐垚,可是大庭廣眾之下,到底自己是皇上,想?yún)s也是不能如此做的,只好對著沐垚微微一笑,說道:“你放心,就算是為了你,朕也會平平安安的回來。朕不怕告訴你,其實朕一直都有一個心結(jié),如果不看到他死了,朕的心里頭恐怕這個心結(jié)永遠都不會打開?!?
沐垚聽著宇文翼的話,微微低下了頭,沒有再說話,這恐怕是宇文翼很少對自己吐露他對于宇文晉的想法了吧。既然宇文翼都已經(jīng)講話都說的如此明白了,她自然也不能再去阻攔,半晌才開口說道:“皇上想去做的事情,臣妾一定會在皇上的身后默默的支持?;噬戏判模噬铣稣鞯臅r候,臣妾一定會將后宮料理好,不讓皇上有后顧之憂。”
兩個人正說著話,就見遠處盛蕭然與荃兒的車馬緩緩的走入了他們的視線。盛蕭然一看到皇上與皇后在此,便讓馬車停住了,帶著荃兒下了馬車,絮漓跟在他們的身后,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宇文翼和沐垚兩個。
大約也有快一年的時間未曾相見了,盛蕭然還好,只是荃兒瘦了許多,臉上的笑容也沒有之前明朗自然了,沐垚看在眼里頭,心里是非常疼的,她是一個多么愛笑的女孩子啊,當初因為要為自己的弟弟籌謀而嫁給了盛蕭然的時候,都沒有見她這般,如今回去自己的母國,卻與自己的親生母親和弟弟斷絕了關系一般,她的心里如何能夠承受的住呢。
盛蕭然拉著荃兒,走的步子不是很快,他也知道荃兒這一年的時間經(jīng)歷了什么,心里頭遭受了多么嚴重的創(chuàng)傷,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荃兒,事已至此,你沒有任何的過錯。相信我,我會永遠陪在你的身邊。現(xiàn)在我們要去見皇上和皇后,萬萬不能讓皇上看出你心中的郁郁啊?;噬隙嘁?,會懷疑你的忠心,而姐姐呢,是會真的心疼你的。”荃兒看著盛蕭然,嘆了口氣,微微點頭,臉上也掛上了笑容,說道:“這些話你都對我說了無數(shù)次了,我都明白,你放心吧。就算心里頭再不愿意,可是事情已經(jīng)到這樣的地步,已經(jīng)不是我能夠選擇的了的了。既然路已經(jīng)開始走了,就沒有回頭的道理。”
四個人就這樣四目相對的緩緩向著對方的方向走著,沐垚的手被宇文翼緊緊的攥著,眼睛卻看向了荃兒,她能夠讀懂她心里頭的哀傷與難過,看來他們之間,唯一能夠保持著自己原本心性兒的荃兒如今也不得不變得面目全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