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穩了穩心神,才繼續說道“皇后娘娘,剛剛微臣也說了,左丞相并非是一個實心實意為皇上的人,所以就怕他在此時忽然間出亂子,所以安國公的出行必須是皇后娘娘當著左丞相的面兒作出的決定。”
這次沐垚都有些微微的不解了,看著他,問道“你且將你想說的話全都告訴本宮。實話告訴你,本宮現在心里頭亂的很。”沐垚知道李堂的為人,自然知道他不會作出像童秉承一樣挾天子以令諸侯的事情來,所以也就不怕他知道自己的心意。如今的李堂就好像這屋子里頭的一根龍骨一樣,是穩定心神的人。
李堂連忙點頭,對著沐垚分析般的說道“皇后娘娘不要焦急,微臣已經想好了對策,是讓朝中不會因此而混亂的對策。明日皇后娘娘正常的上朝,想來皇后娘娘今夜也睡不著的,又為皇上哭了這許久,明天早晨的眼睛也是紅腫的,皇后娘娘自也不必去管他,這樣上朝被人看到也并沒有什么不好的。但是皇后娘娘的氣勢一定不能丟掉,否則左丞相那樣的人便會趁人之危,來作出傷害皇后娘娘的事情來。明天早朝的時候,皇后娘娘直說皇上遇刺的事情便是,想必朝中定然會軒然大波。此時皇后娘娘再叫來安國公,讓安國公立刻打點行裝啟程,當然這行裝自然是今夜便打點好了的,不過要悄悄兒的,萬萬不能夠被別人知曉。這一點微臣倒并不是很擔心的,畢竟安國公的府邸一向外人都是進不去,打探不出消息的,連微臣這樣從來不曾探查別人的人都知道,那些人為了探查出安國公府的消息用盡了多少的手段,卻還是一無所獲。”
撒一凌抿了抿唇,對著李堂多了兩份敬重,她沒有想到這個其貌不揚的甚至瘦瘦弱弱的人竟然會有這樣的大智慧,讓她都想象不到的大智慧,她只聽沐垚說起過李堂與他的妻子十分的恩愛,對他們感情很是羨慕罷了。
隨即開口問道“那為什么今夜不能夠走啊。”李堂還沒有回答撒一凌的話,林冰玉便接口說道“雖然安國公府內打探不出消息,但是安國公府衙的門口可能有不止一撥人盯著呢,所以如果今夜就出城的話,肯定很多人便會去探查為什么安國公會出城,想來皇上遇刺的消息便會不脛而走,那么經過一夜的商議,恐怕明天早上朝堂之上,皇后娘娘便會變得被動,被人威脅也是有可能的。”
一番話說得撒一凌不由得打了個哆嗦,這朝堂之上怎么比自己當初上過的戰場還要可怕上不止一分兩分啊。她看著沐垚,心里頭五味雜陳,原來一個女人抗下這所有會是這么艱難的事情。林冰玉卻是沒有心情去管其他的,而是抓緊時間問李堂自己想要知道的問題,畢竟天色也已經晚了,如果李堂再在宮里不出去的話,恐怕今天晚上的事情也不是那么好隱瞞的了。
林冰玉開口說道“那明天的朝堂之上,李丞相打算怎么保住皇后娘娘的威儀呢。”李堂也看了看天色,知道再待下去,就會生出狠毒的事端,遂沒有理會林冰玉的話,只抬頭看向了沐垚,目光懇切的問道“皇后娘娘可是相信微臣的?”沐垚被他問得一愣,旋即點了點頭,說道“自然是相信的,本宮如果不相信你,今日便不會讓你入宮來商議這么大的事情了。”
李堂微微點頭,說道“既然皇后娘娘相信微臣,就請相信微臣到底吧,明日,微臣就算是丟了性命也會保住皇后娘娘的主理朝政的大權。”說罷站起了身對著盛蕭然說道“今天晚上,還請安國公與夫人送我回府了。”荃兒微微一愣,不解的看著他,又看了看已經答允的盛蕭然,低聲問著盛蕭然說道“為什么?”盛蕭然拍了拍荃兒的手,聲音也多了兩分溫柔,說道“今日你還要去李府中走一遭,見一見李丞相的夫人章氏,詢問她如何秀出鳶尾花的形狀。”
荃兒雖然不明白其中的含義,可是看著盛蕭然鄭重的神色,自然是能夠明白其中的重要性,便跟著李堂與盛蕭然一起走出了宮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