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沒有人對他說,而宇文翼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對宇文素下手。
沐垚虛扶了一下宇文素,說道“快起來吧,事情自然是與你們無關的,有人早就已經(jīng)想好了,防不勝防。皇上現(xiàn)在如何了。”沐垚的臉上全都是擔憂,而這一份擔憂讓宇文素心里頭更是難過,他引著沐垚向著皇上的龍帳前走著,說道“皇兄的身體不是很好,江太醫(yī)隨著安國公的車馬一同過來了之后,便為皇上療傷,可是聽江太醫(yī)的話說的意思就是當初宇文晉的匕首刺破了皇上的脾臟,又經(jīng)過了這么多天的顛簸。”
宇文素的話沒有再往下說,沐垚也知道其中的意思了,臉色十分的難看,對宇文素說道“這些話不要再說了,我知道便罷了,千萬不能讓朝臣們知道,本來知道皇上突然間圣體不安的時候,原本的左丞相童秉承便拿著劍刺殺我,幸好綠痕的眼疾手快我才沒有受傷,如果讓他們知道了皇上如今圣體不安,還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事端。”這件事情被沐垚刻意的隱藏下去了,所以只有后宮的人知道,皇上的出行隊伍卻沒有得到消息,連盛蕭然那邊沐垚都沒有告訴。
乍然聽見沐垚被刺殺,宇文素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不過看見沐垚安然的站在自己的身邊那冷汗便也很快的消失了,只不過心里頭的忐忑卻還是在的,他看著沐垚,只見她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一絲后怕的痕跡,不由得心里頭生出兩分佩服,其實對于這個嫂嫂,宇文素原本就是十分佩服的,低聲說道“嫂嫂受驚了。可是嫂嫂,這個左丞相怎么會突然刺殺嫂嫂,就因為皇兄受了傷?”沐垚掃了宇文素一眼,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沒有回答。
說著話,兩個人走到了宇文翼的龍帳之前不遠處,龍帳也聽了下來。沐垚在宇文素的攙扶下上了馬車,宇文翼躺在龍帳之中,臉色蒼白,梁憶菡伏在宇文翼的身側,一臉的忐忑不安。宇文翼輕輕的抬起眼眸看著沐垚,受傷加上顛簸,已經(jīng)將宇文翼折磨的十分厲害,不僅僅是瘦了兩圈的樣子了,沐垚看著他消瘦下去的臉龐,上前緊緊的握住他的手,哽咽著說道“皇上受苦了。”宇文翼看到沐垚之后,臉色很是復雜,猶豫了半晌才將手放到了沐垚的頭上,輕輕撫弄著她的臉龐,用有氣無力的聲音說道“朕無事,倒是這么多天辛苦皇后了。”
語氣中帶著明顯的疏離,沐垚心中微微一沉,眼神掃過剛剛覷著目光看著沐垚的梁憶菡,心中已然明白了幾分,看來這一個多月的時光,梁憶菡算得上是用盡了手段籠絡宇文翼的。沐垚對著外頭說了一句“起駕回宮。”便接過梁憶菡手中的湯藥,吹了吹一口接著一口的喂給了宇文翼。
宇文翼順著沐垚的手喝下藥之后,對著沐垚說道“辛苦皇后了,還要為朕做這些細枝末節(jié)的事情。”沐垚淡淡一笑,用帕子給宇文翼擦了擦稍稍有些蔓延到嘴角的藥湯,才說道“臣妾與皇上是少年夫妻,這么多年,哪里還要說這樣的客套話呢。為皇上鞠躬盡瘁是應該的。”宇文翼點了點頭,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口中卻問著“最近朝中沒有出現(xiàn)什么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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