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莫名的火氣不順。
遲遲無法建觀開府,滕七少這兩年來的心情都很煩悶。
他眼泛兇光,拎起鐵鞭,通通地又要往練功場走去。
“去個人,讓李炎那賤人到那里候著……”
鞭打前李氏王朝太子李炎,早已成為滕七少的一項日常樂子,雖然上午剛打過,但他興致來了,想打就打。
不過一賤人而已!
不是賣身滕家為奴仆,指不定早已死在其他腐月宮弟子手上了。
“喏!”有護衛立刻會意地笑著,飛掠而去。
一間奴仆的偏房,李炎臉色蒼白,咬著牙齒正在往后背涂抹藥膏,那背上皮開肉綻,血肉模糊,舊傷未愈,新傷又來,劇痛難忍。
“熬一熬,就過去了……”
他心里念著,以此催眠式地來增強自己活下去的信念。
至于這種行尸走肉、屈辱不堪的日子,為何還要忍著過下去,無非是心中還有一口氣而已。
他,想看到幽國劉朝的覆滅!
他,想在腐國開枝散葉,留下李氏皇族的血脈!
他還想著,熬死某些人,比如滕七少。
“不是你打死我,就是我熬死你……”
也就只能這般變態般地安慰與激勵自己了,否則他沒有任何理由,讓自己繼續活著。
忽地,李炎只覺眼前一花,面前憑空走出一道黑袍道人的身影,玉清神秀,冷俊平靜。
他以為自己又痛得出現幻覺了,便揉揉眼睛,只是手上的藥膏抹在眼里,卻是刺痛得他眼水狂飆。
視線有些模糊,他強行鎮定看去,聲音卻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低喊出來。
“皇、皇叔……”
這一刻,前太子李炎終于忍禁不住,流下真正的淚水。
面前的道人身影,瞬間將他的記憶,拉回到十來年前,幽京繁華如煙,而他身為太子,榮華富貴不過等閑,只是忽地皇朝就迎來末日大難,他如喪家之犬,避難腐國……
這條命,算起來還是面前的“皇叔”給的。
“李炎,你也算經歷許多了,貧道問你一句,是覺得你苦,還是這天下百姓苦?”
李青云面容平靜,自行坐下,看著前太子李炎,輕輕地問道。
對于這位前太子李炎,李青云并沒有什么觀感,對其印象,也還停留在昔日幽京坊間流言。
那是他隱約聽說過,不少人說太子喜好人妻,常令身邊禁衛外出物色“獵物”,只要看上,不管是道官之妻妾,還是平民家的婦人,都必要掠回宮中行樂,由此還鬧出一些人命。
其中總有一些不慕權勢金錢的貞烈女子,不惜自殘或自殺的……
李青云若不是看在李炎,是昭宗李玄鉞的親兒子,又以他再建李朝的話,可能會帶來更可觀的特別龍氣,此刻李青云自是不可能出現在這里。
至于兩者關系,不過一份極為久遠且稀薄的族人血脈罷了。
打坐就能漲法力,貧道要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