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首的李青云,不由輕笑:“那你說說看,又有什么禮物打得動那些圣祖!”
他也知道,坐在大千祖廟的那些圣祖,自是猶如天神,俯瞰大千諸般生靈皆為塵埃,調(diào)子定是高得很。
盡東荒之所有,恐也難搏圣祖一笑。
不過,他讓涂山文善去祖廟,主要是問清楚洲主位置的競爭相關(guān),能否走通哪位圣祖的門路,倒是其次。
涂山文善猶豫一會,這才有些凝重且敬畏地回道:“恐怕至少得獻(xiàn)上返祖境的血食人牲,或是一些來自天外與母河的奇物……”
擔(dān)任域廟屬神數(shù)年,涂山文善也是迅速成長起來,見聞明顯廣博不少。
當(dāng)然他說的這些,對于頂尖的中土虱族名門來說,也僅是一種常識罷了。
虱族,向來以大千主人自居。
君不見,萬古蕩蕩,無數(shù)道君老爺來了又去,唯有古族名門一直屹立在天地之間。
涂山文善現(xiàn)在,也有些頂級名門家主的氣度與眼界了。
雖然他還只是個趕海境!
“既如此,便還是讓泉淚隨你一起去,厚禮自然會有的……”
李青云笑笑,隨意擺擺手,讓涂山文善下去準(zhǔn)備。
涂山文善越發(fā)恭敬地?zé)o聲退下。
走出大殿時,他才舉起袖口,擦了擦額頭上冒出來的一層冷汗。
他心中,駭浪陣陣。
“老爺?shù)劳≈兀桨l(fā)深不可測了!返祖境人牲,在老爺口中,似乎也就尋常之物!”
“泉大人若是隨行,那洲廟定不會放過,要派人搞事,中土那些傲慢的古族名門卻哪里知道,他們不過是老爺眼中,自動送上門來的血食人牲……”
這一兩年,泉大人在東江水府中深居簡出,實(shí)力似乎又有精進(jìn)。
誰又知道泉大人,如今強(qiáng)大到什么恐怖境地了!
“呵呵,不管如何,我這祖廟之行,卻是安全無虞了!”涂山文善快步離開,心中莫名興奮起來。
“還要囑咐一下兒媳玄冰,讓她平日里,多往后土那里走動走動……”
這位涂山氏的族長,也是拎著腦袋,來給老爺干活了。
之前是搬山境,現(xiàn)在也不過是趕海境,走到哪里都是虱族強(qiáng)者可隨手捏死的螻蟻。
偏偏命大福大,拎著腦袋追隨老爺至今,已經(jīng)攢出了偌大的身家,將涂山氏帶到隱隱東荒第一名門的高度。
在中興涂山氏的野心下,他想必是,根本不怕死的。
富貴,都是搏出來的。
次日,斗部屬神鮫人泉淚,外事部屬神涂山文善,搜部屬神蛛二等一行人,悄然啟程,前往祖廟。
祖廟具體的位置,則是在古圣洲,且懸浮在虛天之上。
這一來一去,至少要個把月的時間。
東荒域廟一動,中土的黎莫洲廟立刻就有反應(yīng),勉強(qiáng)恢復(fù)返祖三段的姜望,連同一位今年也突破至返祖三段的祁家老祖,帶人離開了中土。
不過,都是去送死罷了。
因?yàn)槔钋嘣频孽o人分身,也在年初剛好打破了“天花板”,憑借縲紋玄秘與寄生血絲的力量,暗中踏入返祖四段!
這一段位很強(qiáng)很強(qiáng),鎮(zhèn)殺返祖三段,不過是等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