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江北,溫度比往年高了不少,烈日當空,干板的水泥路被照的冒煙,空氣中彌漫著熱氣,悶的不行。
然而,干凈整潔的房間內,床上的人被子包的嚴嚴實實,裹的像個粽子。
盛清裹著被子,顫抖著,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眼皮很重,根本抬不起來,眼前一片朦朧,意識模糊。
忽然一只冰涼的手放在了他額頭上,企圖為他降溫。
關切的聲音響起,“盛清?盛清?”
熟悉的叫喚聲將他從睡夢間叫醒。努力的睜開雙眼,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
嗓子比昨天更啞,他用力擠出一個音,“媽?”
陳麗梅見他醒過來,總算是松了口氣。隨后,責備道:“你看看你,一個人住把自己搞成這樣?我要是不來,你死了我們都不知道!”
盛清:“……”您這樣詛咒您兒子真的好嗎?
勉強擠出一個笑,不過,他現在臉色蒼白,這個笑擠的大可不必,有種很詭異的感覺。搞的陳麗梅都不敢看他,“你能別笑嗎?怪嚇人的。”
盛清:“……”我這不是想讓您放心嗎?
“你發燒了,你知道嗎?不知道去醫院嗎?真的是,不去醫院也不知道給家里打個電話?好歹通知我和你爸一聲啊。”
“通知?您這說的,好像我馬上要去了一樣。我不就是感冒了嗎?應該還沒嚴重到要 ‘通知’的地步吧。”盛清有些無奈。
陳麗梅女士一副十分后怕的樣子,“萬一呢?”
盛清:“……”我真的是您兒子嗎?懷疑。
“行了,趕緊起來洗漱,我燉了雪梨湯,起來喝點。還有,你收拾下東西,跟我回家住。”陳麗梅催促他。
“回家住?”
陳麗梅似乎很意外盛清會這么問,“不然呢?你真想一個人死在這里啊?至少把病養好再回來這吧,你不是要那什么,排檔?是這么說的吧?感冒不早點好,就你這鴨子一樣的嗓子能唱歌嗎?”
盛清:“……”媽,倒也不必說的這么夸張,我只是嗓子啞了,也沒到鴨子音那程度吧。
“而且正好,五一放假,你妹回來了。一家人一起多好。”陳麗梅似乎才想起這件事。
盛清直接戳穿她,“是想讓我給她做飯,你好出門和那些姐妹們旅游吧。”
陳麗梅臉不紅心不跳,一點沒有被戳穿后的窘迫,“反正都一個道理,你趕緊的。”
盛清起床洗漱,喝了一大碗來自媽媽親手熬制的雪梨湯后,就被陳麗梅女士推上車,帶回了家。
當初因為要排檔,他就一個人到郊區租了個房子,避免晚上吵到父母和周邊鄰居休息。
車行駛在高架橋上,窗外景色飛速閃過,很快,半個小時后,抵達苑林小區。
陳麗梅去停車,盛清先乘坐電梯上去,一進門,就看到盛鈺坐在客廳沙發上,吃著薯片追劇。
盛鈺看到他,有些意外,“哥?你怎么回來了!”
盛清:“……”原來,陳麗梅女士壓根沒和家里人說,去接他回來啊。
他覺得他媽去看他只是突然間想到原來還有個兒子,太好了,可以放心出門旅游了。
兩分鐘后,他的想法得到證實。
陳麗梅一回來直奔換衣間,以最快速度整理好妝容,拎著個小包,保持微笑,溫婉道:“小鈺,媽媽出門了,午飯讓你哥給你燒,聽話哈。”
然后,給了盛清一個眼神,頭也不回的走了。
隨著“彭”的一聲,房內陷入一片寂靜,只有電視劇的聲音回蕩著。
盛清沒忍住,咳出了聲,緩了會兒才問盛鈺,“你中午想吃什么?家里有菜嗎?”
“有!昨天我和媽去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