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還是他修的呢。”
“他不僅修好了路燈,還一直跟在你后面,不過,距離非常遠,你發(fā)現(xiàn)不了也很正常。他看到你刷卡進門,等你房間的燈亮了之后,才放心呢?!?
“對了!那次跨年夜吧,鄰里周邊都很熱鬧,他也來了,我還以為你會來接他一起進去跨年呢。結(jié)果,他也只是站在門口,你也沒下來,他和之前無數(shù)次一樣,就這么看著你房間的燈光。我實在不解,就問他為什么不進去?他只是看著,聲音特別輕的說,‘我來陪他跨年,不奢求太多,能這樣看著就好?!?
李峰說到這有些唏噓,“我一開始,還以為是你們小兩口吵架了呢。后來次數(shù)多了,越想越不對勁,直到今天看到你,我真的忍不住了,才想著問問。”
許梓衿已經(jīng)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李峰的話就像這冬季里的冰雹,重重砸在他心上,每說一個字,他的心就酸痛一分,心口被堵著,讓他喘不過氣。
不知道是不是天氣太冷,許梓衿整個人站在原地,止不住的顫抖。
良久,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啞聲問了句,“他大概多久來一次?”
李峰想了下,“大概,每個月會來這么五六天。”
每個月都會來五六天,什么也不干,就這么守在門口,就這么看著他房間的方向,從亮燈到熄燈,從明到暗。
不敢見他,只能在身后默默的跟著,怕被發(fā)現(xiàn)還離的特別遠;不敢說話,只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喃喃自語。
那天跨年夜確實很熱鬧,樓上樓下都在吃團圓飯,高歌熱舞,歡笑聲不絕于耳,一起迎接新一年的到來。
而他和往年一樣,一個人在這冷清的房子里,孤獨的過完2024年的最后一天。
原來,他不是一個人跨的年,有個人在門外,一直陪著他。
為他做了那么多,卻只需要遠遠的看著就滿足了。
許梓衿都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才抬起腿,往6棟走去。
許久沒哭的人,因為盛清再次落淚,冬日里的冷風(fēng)混著未干的淚水打在他臉上,錐心刺骨的疼。
語音廳:逐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