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兒,你說這話什么意思?”
宋懷汐顫抖著聲音,緊握著崔宓冰涼的手。
崔宓氣若游絲,艱難地開口,“姐姐,云恕他……為了控制我,暗中在我飲食中下了毒。我們的孩子……恐怕……”她眼中閃過一絲絕望,淚水滑落。
話音未落,她喉嚨一緊,鮮血涌上,云櫟急忙遞過痰盂。
崔宓嘔出一口鮮血,臉色更加蒼白。
“宓兒!”宋懷汐尖叫,心如刀絞,“他怎么,怎么能這么對你?!”
崔宓無力回應,只是無力地靠著宋懷汐。
云櫟見狀,默默退出房間,讓兩人獨處。
秦漢一直在門外候著,見云櫟出來,低聲詢問道,“殿下,是否要查看云恕的遺體?”
云櫟望著連綿的宮殿,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將他尸體吊于城墻,曝曬三日,以儆效尤。”
秦漢領命而去,云櫟則步入御書房。
不久,秦漢去而復返,呈上多年來云恕的罪證以及支持云齡的大臣名單。
“這些證據,我早已留意保存,以備不時之需。”秦漢恭敬地說,“陛下,老奴懇請您即日登基,穩定朝綱。”
云櫟望著窗外破曉的天色,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次日,金鑾殿上,上早朝的文武百官驚訝地發現,一道頎長的身影背對眾人站立。
秦漢拿著一卷黃絹,恭敬地在一旁垂首站著。
等那人緩緩轉過身來,眾人才發現此人竟長著一張和崔姣與云齡幾分相似的面孔。
他們心下了然,知道云恕大勢已去。
昨日盤亙在云朝南部的先太子云櫟,盡早已控制了敦陽城,成為云朝新的掌控者。
秦漢緩緩出列,細數云恕自登基以來的種種罪狀。
“云恕在位期間,貪戀美色,荒廢朝政,致使百姓疾苦,邊疆不穩。更有甚者,他聽信讒言,殺害忠良,導致朝綱不振,人心惶惶。如今,云櫟太子已入主敦陽,他英明果決,仁愛寬厚,必將帶領我云朝走向新的輝煌。”
說罷,秦漢伏跪在地,言真意切地懇求道,“老奴懇請殿下即日登基,穩定朝綱!”
“臣等恭迎新帝登基!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金鑾殿上,喊聲震耳欲聾。
云櫟坐在龍椅上,目光如炬,掃視著殿下的百官。
“云恕已伏誅,朕臨危受命,定不負云朝百姓!”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秦漢挺直胸膛,中氣十足地喊道。
回到御書房后,秦漢將連夜整理的登基大典流程呈上,云櫟隨手翻了翻,說道,“云朝國庫空虛,百業待興,這登基大典,簡辦即可,無需鋪張浪費。”
秦漢點頭應下。
欽天監算了日子,將登基大典定于月末。
季秋,月末。
天朗氣清,云朝的皇宮內外都洋溢著莊重而肅穆的氣氛。
晨曦初露,金色的陽光灑在皇城的琉璃瓦上,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仿佛在預示著今日的不凡。
皇宮正門緩緩開啟,一列列身著朝服的官員整齊列隊,手持玉笏,肅然而立。
云櫟身著龍袍,頭戴冕旒,步伐沉穩地從御書房走出,踏上通往太和殿的玉石臺階。他的目光堅定而深邃,臉上帶著一絲威嚴,卻又不失和煦。
太和殿前,鼓樂齊鳴,聲聲震天。
云櫟在文武百官的簇擁下,緩緩登上寶座。
他環視四周,目光所及之處,皆是臣子們的恭敬與期待。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后緩緩開口,聲音洪亮而清晰,“朕今日登基,承天命,順民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