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蘊心中一緊,忙打圓場道:“柔兒妹妹!你說錯話了,快給婆母道歉!”
趙柔忙認錯,重新喊了一遍,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婆母,姐姐,請喝茶。”
白薇緩緩伸出手,接過茶盞,動作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她的眼神在茶水上輕輕一掃,然后微微昂首,將茶水一飲而盡。
趙蘊也將茶水接過來,一飲而盡。
無論她多么痛恨趙柔搶走了自己與李淮安的新婚夜,但在這吃人的國公府,說到底,她與趙柔才是真正的親人。
在外人面前,她們必須團結一致,擰成一股繩。
“起來吧。”白薇的聲音冷淡而威嚴,她放下茶盞,目光再次落在趙柔身上,“今后你與蘊兒要恪守本分,侍奉世子,不可有絲毫懈怠。”
趙柔聞言,心中一緊,連忙磕頭應諾:“是,主母,妾身定當謹記在心,不敢有違。”
趙蘊也表示自己定當恪守本分,好生侍奉世子。
白薇又道:“趙柔,在這府中,主母的話便是規矩,你要時刻銘記于心。”
趙柔再次磕頭:“是,婆母,妾身明白。”
敬茶儀式結束后,趙柔如釋重負地站起身,卻不敢在廳堂中多留片刻。
她匆匆行禮告退,轉身離開廳堂,心中暗自慶幸自己終于度過了這一關。
然而,她知道這只是開始,未來的日子里,她還需更加謹慎小心,才能在這府中生存下去。
因為,這府里難對付的女人,除了趙蘊和白薇,還有李淮安的兩個通房柳眉與白蕓香。
白蕓香的府里的家生子,母親是婆母白薇嫁給國公爺李贊時從家里帶過來的廚娘張月,父親是白薇從家里帶來的侍衛白勇。
不過張月在幾年前病逝了,白勇在一次白薇遭遇劫匪時受了重傷,不治而亡。
在白薇心里,早把白蕓香當成自己半個女兒。按照她的意思,是想把白蕓香抬成平妻的。但主母還沒進門,她不能貿然做這個主。
這些,是樂葵一個時辰前打聽到的消息。
趙柔看著樂葵,心里五味雜陳。樂葵做事果斷,跟著自己實在是屈才了。
趙柔神思恍惚地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冷不丁撞上一堵肉墻。
樂葵甚至來不及提醒她。
對方哎喲一聲,忙給她行禮道:“奴婢蕓香,見過柔姨娘。”
“你是蕓香?”趙柔下意識問道。
白蕓香點點頭。
“奴婢就是世子爺身邊的蕓香。”她不卑不亢地回答。
趙柔的目光細細地在白蕓香身上流連。
只見她眉如遠山含煙,眼若秋水盈盈,鼻梁挺拔而秀氣,唇色淡然而溫婉,仿佛每一筆都恰到好處。
一頭烏黑的發絲,簡單地以一支素簪挽起,幾縷碎發輕輕垂在額前,為她添了幾分不經意的柔美。
她的肌膚白皙勝雪,透出淡淡的紅潤,宛如初綻的桃花,嬌嫩可人。
趙柔心里贊嘆道:果然是人如其名,溫婉可人。若她是男子,也會心動。
“方才不小心撞到了你,真是對不住。樂葵,給蕓香妹妹些銀子,讓她去買些營養品吧。”趙柔吩咐道。
樂葵心道,我的三小姐,咱們身上哪有什么銀子啊?雖是如此,她還是做出掏銀子的模樣。
白蕓香見狀,忙制止道:“柔姨娘客氣了。我皮糙肉厚,就算是打一棒子也不礙事的。奴婢還要去給世子爺取蓮子羹,就不打擾柔姨娘的雅興了。”
說完,她匆匆離去。
趙柔望著白蕓香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樂葵,你覺得白蕓香這個人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