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稚和崔笙鶴被困在石洞中的時候,沈含山帶著杜衡和幾個隨行侍衛(wèi),扮作商旅,穿過春勝郡,幾日后也抵達了朝虞山。
“王爺,您真的確定殿下在朝虞山嗎?”一路上,杜衡很是不解。
沈含山仰頭望著聳入云端的朝虞山,緩緩展開一張輿圖。“本王只是推測而已。”趙稚坐月子的時候,有一次她在看一張輿圖,被他從半開的窗子里看到。
趙稚來不及將輿圖妥善放好,就順手放在了枕頭下面。他趁她夜里睡得正酣時,悄悄地將那幅輿圖拿出來,復刻了一份。再加上他已經(jīng)知道趙稚在大宣認下的義兄崔笙鶴就是云朝的新帝云櫟,而根據(jù)密報,云朝真正的玉璽至今下落不明。
想到這里,沈含山將目光重新落在手中的輿圖上,沉聲道:“先頭追殺只只的那些云朝人,他們千方百計要拿到她手里的梨花木盒子。那盒子,本王猜測,或許藏著玉璽的線索。”
杜衡聞言,眉頭緊鎖,心中雖有諸多疑問,卻也明白此刻并非詳談的時候。
“既然王爺有此推測,那我們務必盡快找到殿下和崔公子,以免夜長夢多。”杜衡握緊手中的劍柄,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心。
沈含山點了點頭,將輿圖仔細卷起,收入懷中。他轉(zhuǎn)身對身后的隨從們吩咐道:“大家務必小心,朝虞山地勢險峻,險灘較多,一定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保持警惕,切勿掉隊!”
“是!王爺!”
一行人沿著蜿蜒的山路,踏著清晨的露水,向朝虞山深處進發(fā)。
山路兩旁,古木參天,藤蔓纏繞,偶爾傳來幾聲不知名的鳥鳴,更添了幾分神秘與幽靜。
隨著深入,山路變得愈發(fā)崎嶇難行。沈含山與杜衡一馬當先,不時回頭查看隊伍的情況,確保無人掉隊。
朝虞山多水,眾人踩著亂石小心翼翼地越過一條又一條小溪,遠處奔騰的瀑布聲時不時鉆進大家的耳朵。
一行人沿著蜿蜒曲折的山路艱難前行,晨光透過密集的樹冠,斑駁地灑在濕漉漉的石徑上,空氣中彌漫著泥土與樹葉的清新氣息。
突然之間,一側的樹林中猛然間驚起了一群飛鳥,它們振翅高飛,打破了四周的寧靜。
眾人心中一凜,紛紛停下腳步,警惕地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沈含山眉頭緊鎖,手已不自覺地握住了腰間佩劍的劍柄,多年的戰(zhàn)場經(jīng)驗讓他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就在這時,一只身形龐大、皮毛斑斕的母虎從樹林深處緩緩走出,它的眼中閃爍著警惕與敵意,腹部微微隆起,顯然已懷有身孕。
“王爺,大,大蟲!”杜衡嚇得聲音都變了調(diào)。他杜衡這輩子,跟著王爺在戰(zhàn)場上浴血奮戰(zhàn),殺起敵人那叫一個手起刀落,毫不畏懼,可他怕老虎。
眼前的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紛紛屏住了呼吸,氣氛瞬間緊張到了極點。
“大家小心,切勿輕舉妄動!”沈含山低聲喝道,同時示意眾人保持冷靜,緩緩后退,以免激怒對方。
但是,母虎似乎并不打算輕易放過這群闖入者,它低吼著,一步步逼近,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微微震顫。
它前進一步,眾人就后退一步。同時
杜衡見狀,迅速擋在了沈含山身前,手中長劍寒光閃爍,準備隨時應對可能的攻擊。
但沈含山卻輕輕按住了他的肩膀,目光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它肚子里有崽子,我們盡可能別傷害它。”他低聲說道,如果不是親身經(jīng)歷過趙稚懷胎十月分娩的痛苦,沈含山可能早就下令讓眾人合擁而上,殺了這只老虎了。
“王爺,我們放了它,它可不一定放了我們啊!您要是再猶豫,我們今天可就成了它的午餐了!”杜衡望著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