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寒驀地按住趙稚繼續向下移動的手,低聲嗓音說道,“還請陛下自重。”
趙稚的手停在林慕寒起伏不定的胸膛上,盯著他發紅的眼眶,手指尖用力在他的疤痕上按了按,笑著問,“愛卿還沒回答朕的話呢?這些個有趣的東西,怎么來的?莫不是愛卿私下里,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林慕寒深深地凝視著趙稚,眸底帶了些危險的意味。
他索性握著她的手繼續往下,直到觸摸到對方口中所說的那把“利器”,他才啞了嗓子問,“陛下想試試嗎?”
手心里傳來滾燙的觸感,趙稚臉頰立刻飛起一朵紅云。她是至尊的女帝,怎會在一個男人面前露怯?
想到這里,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嫵媚的笑容,突然用力推了林慕寒一下。
他猝不及防,一個后仰摔倒在了榻上。
趙稚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床上的男人,眼中閃爍著熾熱的光芒。林慕寒心中一驚,那是一種獵人看著獵物的目光。他忽地回憶起兩人初見那一日,她中了藥,隔著朦朧的月光,望向他的眼神,也是如今日這般。
看來,今日是逃不掉了。
他輕嘆了口氣,不用對方動手,就乖乖地往龍榻里挪了挪。
然后看著面前的女帝緩慢而優雅地解開身上繁瑣的宮裝,一件件地褪去,展現出白皙如雪的肌膚和玲瓏有致的身材。
他不禁咽了口口水。
最后,只剩下一襲薄如蟬翼的褻衣,包裹著趙稚曼妙的身姿。她邁著輕盈的步伐,朝著床榻緩緩走去。
片刻,天青色軟煙羅紗帳被一雙玉足輕輕挑起,銀鉤滑落,紗帳緩緩落下,遮住了一床旖旎。
月出東山,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戶,如輕紗般灑落在屋內。地上仿佛鋪上了一層銀白的水鏡,寧靜而美麗。微風輕輕吹拂著半開的窗子,帶來一絲涼意。
榻上,兩道身影緊緊相擁,在柔軟的煙羅紗帳的遮蓋下,他們的輪廓顯得模糊不清,若隱若現。他們的呼吸相互糾纏,身上起了燎原之火。
與此同時,離春朝殿不到百米遠的積勝湖,夜風輕輕推動著湖水,形成一波又一波的漣漪,涌向岸邊。湖水拍打著湖岸,發出清脆的聲響。
然而,屋內的兩人卻無暇顧及這一切,他們的世界只剩下彼此,盡情享受著這一刻的美好時光。
積勝湖對岸,云章穿著一身錦袍,隔著遼闊的湖面,遠眺著御書房的方向,沉默了許久。
“林慕寒進去多久了?”良久,他才冷冷開口,濃濃夜色掩蓋下的眸子里,似乎沾染了千年寒冰的冷意。
"啊,是的,皇貴君,林大人早在哺時便踏入了御書房,聲稱是為陛下呈送參茶。此刻已至戌時,他……他仍留在那里,而陛下也未曾傳喚晚膳,二人或許正在密談——" 云章身旁的小廝恭謹地匯報著自己打探到的消息。
話說到一半,他猛然間扇了一下自己的嘴巴,連聲求饒道,"皇貴君,小的實在是不該妄自揣測宮中事務,請您寬恕!"
云章狠狠蹙起眉頭,負手而立,繼續問道:“其余宮里的那些個男侍,可有動作?”
小廝隨即答道:“李丞相家的公子鳳君李敬倒是個安分的,一整日待在自己的宮里畫畫,沒有出去過。倒是春勝郡郡守的嫡子李錦,這位君侍來過御書房一趟,嚷著要回春勝郡,陛下讓秦漢回復‘允了’。其余才子,倒是沒有來過御書房找陛下。”
提到李錦,云章忽地笑了,“這個李錦,是這批被陛下收進宮里年紀最小的那個嗎?”
“是了,這位君侍才過十四歲生辰呢!這不天天嚷著要回春勝郡老家呢,說是咱們敦陽城的氣候太差,春天風沙多,夏天雨水大,秋天滿眼蒼涼,冬天又是天寒地凍的,說不是人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