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敦陽城,福安茶館。
在一樓大廳的角落里,一名衣著樸素、面容堅毅的寒門學子,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激動地說道:“你們知道嗎?咱們的皇夫大人,那可是真心實意地為咱們寒門子弟著想。他動手改了科舉的規矩,說是要讓咱們這些出身不好但肚子里有墨水的人,也有機會跟那些世家大族的公子哥們一較高下。
他還特地弄了個‘寒士科’,聽著就讓人心里頭暖和。這不就是說,咱們這些從泥土里爬出來的,也能有機會站到那高高的朝堂上去,為國家出份力嘛!
更讓人拍手叫好的是,科舉的題目現在不那么死板了,不再光考那些古籍上的老一套。皇夫大人鼓勵咱們動腦子,想新點子,出新方案。這樣一來,那些真正有本事、有想法的人,就能脫穎而出,為國家做點實事,再也不怕埋沒在書堆里了!”
“嘿,你說得對,但還不止這些嘞。”一個穿著補丁粗布衫,滿手老繭的莊稼漢接過話頭,臉上帶著幾分感激與敬畏,“咱們這位皇夫大人啊,心里頭明鏡似的,曉得那些世家大族咋靠著霸占田地來壓咱們一頭,這可苦了我們這些泥腿子。他啊,好心好意地跟陛下說,要搞個‘均田制’,不讓那些大戶人家再沒完沒了地占好地,把些田地分給我們這些沒地或者地少的。
這樣一來,咱們干勁兒足了,日子也好過了,國家自然也跟著強盛起來,社會也安穩多了。這事兒啊,雖然讓那些大戶人家心里不痛快,可架不住陛下聽進去了,再加上皇夫大人點子多,愣是把這事兒給辦成了!”
二樓包間內,氣氛卻顯得格外凝重。
戶部侍郎趙瑞望著窗外熱鬧的景象,心中卻如壓了一塊巨石般沉重。他長嘆一口氣,對在座的同僚們說道:“你們也都聽到了吧?一樓大廳里那激昂的討論聲,還有這坊肆之間流傳的種種言論。
這三年來,皇夫與陛下雖未育有子嗣,但皇太女獨寵之下,咱們這些世家大族的地位卻是岌岌可危。咱們的根基眼看就要被動搖了,諸位難道還能坐視不理嗎?一點都不著急嗎?”
雖然說這三年來皇夫和陛下一直沒有生育,陛下也只有皇太女這么一個子嗣,但如今我們這些世家大族的龐大根基眼看著就要被人連根拔起了。各位難道不著急嗎?”
眾人沉默不語,臉上露出焦慮之色。
這時,吏部侍郎張昭忍不住開口抱怨起來:“不急?怎么可能不急啊!可是急又有什么用呢?你倒是說說看,我們能怎么辦?”他一邊說著,一邊搖頭嘆息,顯然對當前的局勢感到十分無奈。
就在這時,眾人突然將目光投向林欽,其中一人開口說道:“尚書大人,皇夫可是您的人啊!他最初可是先拿你們林氏一族開的刀啊!怎么也沒見您在朝堂上表個態呢?”
坐在角落里的林欽被點到名字,尷尬地捋了捋發白的胡須,慢條斯理地解釋:“諸位試想一下,如果此事沒有陛下授意,皇貴君默許,這新政,能推行的開嗎?諸位說說,老臣該如何表態啊?是一頭撞在柱子上以死明志?還是當朝脫去官帽辭官歸鄉?”
茶室里一時鴉雀無聲。
林尚書說得沒錯啊!如果沒有陛下授意,如果沒有皇貴君默許,但這三年來,因為推行新政,林慕寒被各種刺殺,每次都是全身而退,這也太奇怪了。
見眾人沉默下來,林欽緩緩站起身來,向著眾人拱手行禮,然后不緊不慢地說道:“諸位大人,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且聽老夫一言,皇夫與陛下關系密切,若不是得到陛下和皇貴君的默許,這新政又豈能推行得如此順利?”
說到這里,林欽頓了頓,環顧四周后接著說:“老夫深知諸位對新政有所不滿,但如今大局已定,我們應順勢而為,而非一味抵觸。至于老夫,自當以朝廷為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