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玉關外,往南三百里左右。
趙應鵬只身飛行一座連綿四五里的大陣前。
只見大陣內有淡淡的迷霧籠罩,讓人看不清內部虛實,他嘗試用神識探查,結果發現反而更看不清。
“好厲害的大陣!到底是什么大陣?要是能得到陣圖,今后打仗何愁不能勝?”他不由暗道,眸底露出一絲渴望。
就在這時,突然有哨兵厲聲喝道:“來者何人?”
“本侯乃鎮南侯,有要事見姜平安?!壁w應鵬收起心神,目光掃了一眼下方一支哨兵小隊,傲然道,“你們放本侯進陣,帶本侯去見他?!?
豈料,哨兵小隊中立即有人厲聲怒斥道:“大膽,竟敢直呼我們侯爺名諱!既然有事求見我們侯爺,卻連一句尊稱都沒有,看來你是來者不善!”
原來,怒斥趙應鵬的哨兵萬分崇拜姜平安,并且也不知道趙應鵬和姜平安的關系。
一個姓姜,一個姓趙,風牛馬不相及,誰能聯想到有關系?
既然不尊重他的侯爺,那哨兵才不管鎮南侯不鎮南侯。
趙應鵬臉色微變,心里發怒,沒想到僅叫了一聲那孽子的名字竟被人喝斥。
不過,他想到此行目的,他只好不跟小小一個哨兵計較。
“本侯鎮南侯,有要事見廣陵侯,煩請通報。”他聲音微沉,用正式語氣道。
哨兵小隊隊長隱約聽說過廣陵侯與鎮南侯的復雜關系,當下抱拳拱手道:“趙侯請稍等?!?
然后,他對轉身讓身后一名哨兵去帥帳通報,他仍領著哨兵小隊留在原地監視鎮南侯。
主帥軍帳內,姜平安聽到鎮南侯求見通報,微愣了一下,以為聽錯了。
“讓通報哨兵進來。”姜平安道。
原來,哨兵并不能直接進入帥帳,僅能在帳外向守在帳門外的親衛兵傳達。
那名親衛應了一聲,立即轉身出帳叫哨兵進來。
哨兵進來,見到姜平安立即激動崇拜地向姜平安行大禮。
“不必多禮?!苯桨驳溃澳阏f有個叫鎮南侯的人要見本侯?”
哨兵立即把過程說了一遍。
姜平安聽完,再問了兩個小問題,確認真的是趙應鵬后,讓哨兵退下。
他略作思索,竟猜不出趙應鵬的意圖。
他與趙應鵬水火不容,趙應鵬來找他肯定不是為了父子親情。
“快去請姜校尉?!苯桨矊σ幻H衛下令道。
親衛應聲快步出去。
不多時,姜疏月匆匆走進來,準備要行軍禮,姜平安立即擺手道:“不必多禮?!?
末了,他對帳內其他人道:“其他人退下,把帳簾也放下?!?
很快,主帥軍帳內沒了其他人,姜平安走到姜疏月面前道:“娘親,趙應鵬在軍營大陣外說要見我,你說他的目的是什么?”
聽到“趙應鵬”三字,姜疏月臉色頓時微變。
她認真思索一陣,猜測道:“趙應鵬氣量狹窄而好面子,自私自利,他來找你不可能為了私事,應該是代表普渡山策反你?!?
姜平安不由笑了:“換個人來游說或許還有千萬分之一可能,讓趙應鵬當說客那是絕無可能!”
“娘也是胡亂猜測?!苯柙碌?。
姜平安道:“那就不見他了。”
姜疏月猶豫了一下,提議道:“還是見一見吧。”
“好吧,就見一下鎮南侯。”姜平安立即應道。
隨后,姜平安把守在門外的親衛叫進來,讓親衛隊隊長去把趙應鵬帶進來。
之所以派親衛隊隊長去,是為了要預防趙應鵬有詐,防止趙應鵬進入軍營大陣后大開殺戒大肆破壞做內應。親衛隊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