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將所有的精力都貫注在寫字上,絲毫沒有去留心其他的事物。 兩人教著,學著,小禍害手臂上的貔貅神物這兩天來一直沒動靜,竟在這時發生一些奇異的變化來。 因小禍害穿著麻布粗衣,袖子比較長,因此他手臂上的貔貅被袖子遮著,沒有被南宮雨愁,司馬玲月及云雨殿的所有女弟子所發覺。 如果發覺,她等必定會好奇地追問他貔貅神物的來歷。 而且,也好在沒有發覺,不然他必定會解釋不清,頭疼無比。 只見貔貅神物在他的衣袖內發出一道淡淡的幽光,那幽光溢流出衣袖外,飄飛在兩人背后,竟變化成曾與小孽龍合力救活小禍害的那個玉雕,不知它為何竟飛進了貔貅神物中去,想是這些神物之間彼此或有感應,便彼止容納。 玉雕懸浮在虛空,緩緩上升,飛至兩人頭頂上方,從玉雕內的小女孩那閉著的雙眼之中射出了兩道精電,猶如細絲一般,飛快地射向小禍害與蘇念兩人的后腦勺中,如同牽絲一般,將兩人聯系起來。 兩人的目光立時迷茫,失魂落魄般的,神情迷離,恍惑地走向屋中的床上,躺了上去。 玉雕則在兩人的頭頂上方來回游蕩,似乎在將兩人的意識通融傳遞。 片刻之后,玉雕停止神變,乃再次化作幽光,飛回貔貅神物之中。 小禍害與蘇念則沉沉睡去,安然著自我,沉入美夢之中。 閨房內靜謐,唯余窗外竹葉沙沙,輕卷曼舞。小禍害臥褥而眠,眉宇間掛著淡淡的笑意,似是夢中大有所得。而蘇念,則躺在他身旁,秀發如瀑,散落肩頭,更顯其溫婉可人。 流光無息,緩移慢淌,只留下兩人平穩而均勻的呼吸聲,舒卷著夢境的美好。 然,好夢易醒,尤其是當這份寧靜被不經意間打破之時。蘇念在夢中似是尋覓著什么,不自覺地移身向前,那細膩如玉的手,不經意間環上了小禍害的頸項,而修長的腿,也在無意識間搭在了小禍害的胸口,將這份親密無間融入得淋漓盡致。 小禍害猛地睜開眼,胸口的沉悶讓他瞬間清醒,眼前,是一張近在咫尺的嬌顏,眼波流轉,如同晨露微光,讓人心生漣漪。他驚呼一聲,聲音中帶著幾分初醒的慌亂與不解。 蘇念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驚醒,眼眸猛地睜開,對上了小禍害那雙充滿驚愕的眼眸。她低頭一看,自己竟是以如此不雅的姿態與小禍害共躺一床,臉頰瞬間染上了緋紅,如同朝霞映雪,美不勝收。她急忙抽回手,輕輕挪開腿,動作間盡顯慌亂與羞澀。 “小師弟,你……你怎會在此?”蘇念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既有驚訝也有尷尬。 小禍害亦是一臉茫然,他揉了揉眼睛,試圖回憶起之前的種種,卻只記得與蘇念一同學習識字,而后便是一片混沌。“師姐,我也不知,只記得我們方才還在學習,突然就覺得困極了,醒來便發現……”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無辜與不解。 蘇念一聽,那如繁星般璀璨的眼眸瞬間變得明亮起來,她滿臉驚訝地說道:“真的嗎?原來你也有同樣的感覺啊!剛才我正在教你認字呢,突然之間,一股強烈的睡意涌上心頭,讓我不由自主地睡著了。之后發生了什么事情,我完全不清楚,這實在是太詭異了吧!” 兩人對視片刻,皆是啞然失笑。這突如其來的親密,雖是無心之舉,卻也在兩人心中泛起了層層漣漪。蘇念輕嘆一聲,打破了這份微妙的沉默:“想來是近日太過勞累,連帶著你也一同受累了。此事雖有些荒唐,但你我之間,清者自清,無需介懷。” “師姐,對不起,我…染了…你的清白。”小禍害看著蘇念大度寬容的神情,突然間感覺愧疚,乃向蘇念致歉道。 “沒事,小師弟,你也是無心之失,師姐不會怪你。”蘇念豁達道,而后精怪看著小禍害,怪笑道:“而且,我也從未與男孩子睡過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