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說完,她轉頭看了眼已經妥當的三位叔伯和七爺,就發動車子,直接朝區里的人民醫院趕。
鎮醫院雖然離得近,但條件太差了。平時也就給人看下感冒發燒什么的小毛病。七爺摔得這樣重,必須要做手術。
“老叔不會有事吧?血流得太多了,止都止不住!”
“不會的,老叔只不過是摔了下。”
“羅妮,能不能再開快一點?”
車內的氣氛,緊張、壓抑又恐慌。三個快五十歲的中年人,聞著空氣里越來越重的的血腥味,聲音都抑制不住的有些顫抖起來。
“已經快到極限了。給七爺喝點水吧!喝不下去,沾濕一下嘴唇也好。就用我右手邊的這瓶水。”
羅妮聲音緊張到沙啞,她一邊留意著路,一邊抬頭看了眼后視鏡。七爺的臉色,已經完變慘白了。再這樣下去,恐怕等不到去醫院。
她不知道水缸里大比例稀釋過的空間泉水,對他的傷到底有沒有用。現在只能勉勵一試。希望能拖到進醫院……
失血過多,為什么要喝水?
羅長生三人有些糊涂,但這會兒緊張得腦子都一團漿糊似的,哪里還能想別的?聽羅妮這樣說,就果真拿過水,小心翼翼的給七爺喂了些。
七爺的臉色,毫無變化。
沒用么?
羅妮見狀,心頭發緊。只能將車盡量開得快一點,再快一點……
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一行人終于到了區人民醫院。
不等車停穩,羅長生三個就打開車門跳下去,手忙腳亂的幫著醫生一起將七爺送進急救室。等回過神來,才發覺渾身都被汗水濕透了,手腳根本提不起力氣。
“長生叔,我去外邊辦手續。順便給三爺爺打個電話。你們先在這緩一下吧。”
羅妮稍微好一點,她長長的吐了口氣,讓自己一直緊繃的神經,逐漸放緩下來。爾后,她定了定神,轉頭和三位叔伯說了一句,就拿著剛護士給的單子,去柜臺給七爺辦了手續。
“羅妮,你們順利到醫院了嗎?你七爺怎么樣?”
“是啊,醫生怎么說?”
電話剛響一聲,就被接通了。聽到三爺爺和另外一位長輩的聲音,羅妮知道對面應該是開了免提,灣里的人八成都在三爺爺家等消息。
抬眼望了眼窗外漆黑的夜色,羅妮抬手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低聲回道“我們到了。路上很順利。七爺剛被送進急救室,正在搶救。不過醫生說情況不太樂觀。只能盡力一試。讓我們有個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