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漸漸的陸續(xù)有大乾官員進場。
王鐵匠分別和這些人打著招呼,大多都是自己人,老熟人自然十分隨意。
只是漸漸的他就有些懵逼了。
這些人是誰?
卻見一位位身穿儒衫,腰桿筆挺或青年或中年的男子昂首挺胸的走了進來。
看到王鐵匠一行人時,這群人的臉上還有著一閃而逝的畏懼以及嫌棄鄙夷。
“這....這些人是誰?”
“不知道!”
“看著像是縣里的讀書人。”
“這群讀書人來咱們大乾朝廷作甚?”
“對,這里可不是他們能來的地方!”
一群人竊竊私語,就有人準備吆喝著驅(qū)趕這群讀書人。
讀書人是挺金貴的,往日里見了高低得叫一聲老爺。
如今這兒可是大乾當政,哪里容得這群讀書人放肆。
只是還不等他們發(fā)難,就聽一陣腳步聲響起,緊接著便有人高呼。
“陛下到!”
見此,張洞玄一行人率先高呼,“拜見陛下!”
這突如其來的打岔,讓王鐵匠一系的武官只得忙不迭跟著行禮。
同時他們也發(fā)現(xiàn)那群讀書人也在跟著行禮。
只是那行禮的動作怎么看怎么別扭,就像是心理極度膈應(yīng),但還是不得不強逼著自己這么做。
拜也只是腰桿微微彎曲一丟丟,但腦袋還是揚起的,好像在做一種無聲的對抗。
然而上頭的趙銘對此視而不見,仿佛一點也不在意。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陛下!微臣有事啟奏!”
冠軍侯王鐵匠幾乎是趙銘話音剛落就跳了出來。
“且慢!陛下,老臣也有事啟奏!”
這次跳出來的是張洞玄,不等王鐵匠開口他就忙道,
“陛下!老臣昨夜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城內(nèi)多家名門望族已經(jīng)明白對抗朝廷的下場,深知其罪孽深重。
故而多家本地望族已經(jīng)決定捐贈家產(chǎn)三成以充盈國庫,另分別派遣一家中年輕俊杰入朝為官!
還請陛下深明大義,寬恕萬民!”
此話一出,王鐵匠腦子一陣嗡嗡。
啥玩意?
名門望族?
安平縣有這玩意?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還不等王鐵匠想明白里面的彎彎繞繞,上首的趙銘已經(jīng)點頭應(yīng)諾。
“可!”
“念及上天有好生之德,朕也不是無故濫殺之輩,只要誠信悔改朕都能給予寬大處理。”
趙銘話音剛落,下首那些個儒生們就像是早就排練過似的,連忙躬身行禮。
“多謝陛下寬宏大量!”
能這么說,竟是他們最大的克服心中的膈應(yīng)。
要知道在昨晚他們還寧死不屈來著,張洞玄也是出力不小,可謂是苦口婆心,說的嗓子喉嚨都快冒煙了。
但這群讀書人依舊寧死不屈。
笑話,這可是殺頭的買賣,一旦在這勞什子的大乾朝當官,往后不說仕途徹底斷了,這一家老小也是命懸一線。
更何況,這種天子可不是他們想要拜的天子,讀書人的尊嚴不容玷污。
于是張武去了,當?shù)都茉诓弊由希@群讀書人很識趣的做出最明智的選擇。
正所謂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大家都是讀書人得懂得識大體。
趙銘也知道,想要讓眼前這群讀書人真正歸心還有一段距離,但相信再過幾日,等這群人想明白后,這群人舔的只會比誰都瘋狂。
畢竟退路已經(jīng)斷了,回是回不去了,縮頭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