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唯一有護脖,近乎武裝到牙齒的甲胄,有點類似于鐵浮屠和步人甲的結合體。
只是材料用的是竹甲,面門有甲面簾和甲身,整體覆蓋率極高,臉上的簾子只要放下去,就是一面面罩。
竹質的防御雖然有限,但不會比鐵甲差多少,尋常刀劍依舊難傷,除非是力氣頗大的武將蓄力猛擊。
亦或者騎兵沖鋒時借助慣性猛擊,不然尋常兵卒想要破這種甲胄還是千難萬難。
也難怪古代,哪怕是對此約束不是很強的宋朝,都是嚴禁甲胄但不怎么太禁止刀兵。
就好比宋朝,甚至可以明晃晃攜帶刀兵,就好比樸刀,這玩意在宋朝是可以隨意攜帶的。
而甲胄就不同,哪怕是常人佩戴這玩意,只要克服心中的膽怯,也能以一敵十。
起碼對付十個尋常民夫,只要手里有把刀,完全可以砍瓜切菜。
而如若此人還是行伍出身,對付一百個民夫,那也有機會。
這也是先前為何廂軍精銳頂上來后,這邊損失巨大的原因。
還是趙銘這邊的著甲率太低了,身無甲胄之人,如何是這群身披堅甲之人的對手。
“傷亡如何?”
上次的死傷遠沒有這次大,看著這么多此前還活生生在面前的弟兄,此刻全都化作冰冷冷的尸體,趙銘心里也難免涌現一陣惆悵。
這就是造反的代價嗎?
而這興許還不算什么,真不敢想象賊寇裹挾數十萬饑腸轆轆攻城的畫面,興許那才是最殘酷的。
“回陛下,傷亡目前還未統計齊全,不過想來死傷人數不下三四百之數。”
張文的語氣也難免沉重。
雖說此戰,損失最大的是,曹國公,王鐵匠以及定國將軍趙雄三人部下。
但總歸是自己人,這些人可是有不少家屬在城中,他們可都是窩里溝的同鄉。
“有家眷的分發撫恤金吧,戰死者每人十兩銀子,受傷者每人二兩銀子。
另外斬首一人,一兩銀子,斬首官軍頭目武官,統一按五兩算。”
說著趙銘擺擺手,銀子是好東西,但這會也不得不散財。
弟兄們死傷已經夠大了,這會還不收攏人心,往后誰還肯為他趙銘賣命。
“是,陛下!”
張文抱了抱拳,便火速過去執行。
一整夜,所有大乾官員吏員都在忙碌,讓受傷者能得有所醫治,死者能得以撫恤安葬。
趙銘這一夜也沒合眼,當看到安平軍裹挾數百戰俘回來時,他這才松了口氣。
“陛下,此次追擊一共俘獲五百二十一人,不過還有大股人馬逃入林中,因無法繼續追擊這才無奈作罷,還請陛下恕罪!”
關聞翻身下馬,很是恭敬,身為曾經的武官,禮數這塊他很講究。
開局我爹是皇帝,江山只有一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