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看到東城門景象,柳文和嘴中不禁發(fā)出一聲輕咦。
“看來這花了錢,民夫還是更賣力啊!”
只見東城門附近,不少百姓民夫在忙碌著,還有夫人幫忙擰毛巾。
民夫們不是在干別的,竟然是在打掃東城門的慘狀。
此前大戰(zhàn)雖然連夜清理過尸體,但是城墻上卻污垢遍布,血跡以及金汁混雜,時間久了那惡臭根本就忍不了。
然而現(xiàn)在這些民夫竟然在忙著清理城墻,光是這會看到的景象就比此前好太多了,都看不出還有血跡的痕跡。
并且附近還有人在重建拆卸過后的民房,也有民夫在匠人的指點下忙著修繕之前破損的城墻。
所以看到這一幕,柳文和心里不由冷笑。
果然是一群賤民,官府要求勞作一個個磨洋工,現(xiàn)在有錢了反倒是渾身都是勁。
“哦,柳先生說這個啊,我可沒花銀子。”
趙銘搖搖頭,“這是百姓自發(fā)所為。”
聞言柳文和陷入短暫的沉默。
兩人繼續(xù)前行,走著走著不知不覺竟然來到工坊營地。
這一路過來帶給柳文和的震驚其實已經(jīng)足夠多了,然而進(jìn)入工坊他又感覺更大的震撼。
工坊營地此前他是來視察過的,但那已經(jīng)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每年象征性來看一下,就算是他這一地主官給出的態(tài)度了。
這也是為官之道,如果一個部門不是很重要,那主官就要適當(dāng)?shù)目酥迫ヒ暡斓臎_動。
工坊就是如此,在安平縣這種遠(yuǎn)離邊境的縣城,根本無需承擔(dān)軍械制造壓力。
本地匠戶更多只是用于鍛造農(nóng)具,自然是下邊人想怎么伸手貪墨就怎么貪墨,反正孝敬錢給到位就行了。
只是現(xiàn)在看到的景象有些出乎意料,整個營地?zé)峄鸪欤硲魝儩M是激情的揮舞著手中鍛造錘,將面前的鐵料飛快的錘煉成型。
不僅此地人數(shù)比當(dāng)初要多了一倍還多,干勁也明顯高出很多。
此前他來視察,這群匠戶倒也賣力,他清楚,這里面肯定有視察,匠戶們表演成分居多。
可眼下這激情澎湃的工作熱情根本不像是裝出來的。
不僅如此,他還看到一些小孩在旁邊圍觀,許是有大人的囑咐,他們都很乖,不敢靠得太近。
但這在以往是不可能的,底下人得知他來視察,哪里還會讓小孩出來。
“看來你對匠戶很看重啊。”柳文和長出口氣,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趙銘。
此前還覺得這大乾就是個草臺班子,那現(xiàn)在他就不這么想了。
這大乾的威脅程度直線上升,如若當(dāng)真讓對方如此發(fā)展個一兩年,對方搞出來的動靜絕不會比尋常造反勢力要差。
“陛下!”
就在這時一名老漢看到趙銘,連忙和身邊的學(xué)徒招呼了一聲,就急急忙忙的跪倒在趙銘跟前。
“唉!吳老伯,朕不是早就說過,在工坊這兒無需下跪。”
趙銘一把攙扶起顫顫巍巍的老漢笑著拍了拍對方的手。
對方就是上次的那位吳二郎,相較上次見面,吳二郎比上次氣色要好太多了。
顯然,沒有工坊此前嚴(yán)苛的制度,精氣神都好了不少。
這就是主動上班和被動上班的區(qū)別。
大學(xué)生上班前和上班后不也是截然不同的兩種精神面貌?
“陛下,小老兒只是看著陛下您激動,如果不是陛下,小老兒估摸都得少活幾年,現(xiàn)在好了比以前輕松太多了。”
“哈哈,輕松好啊,往后等工坊人數(shù)再擴(kuò)充一些你們就更輕松一些。”趙銘笑呵呵道。
“陛下,那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