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做的可是殺頭的買賣,一般人也做不起來,幾乎都有的關系和背景。
而且人家賺的是大錢,可不會在蠅頭小利上白白折損了聲譽。
“我要的量很大,他也能搞到?”趙銘反問。
“陛下,他說要多少有多少,不過他也說了。如果陛下如果要的真的很大.....
這就有些麻煩了,起碼他那邊一口氣弄不來太多,而且價錢理應也要往上抬一抬。
他需要打通其他人的門路,從別的地方疏通疏通。”
蘇舟所言,趙銘也是明白。
這私鹽販子相當于后世的經(jīng)銷商體系,每個人負責一個區(qū)域。
可能十幾個私鹽販子,背后都是同一位大佬在撐腰,相互之間都是通過氣的,不能越界售賣。
當然這是有朝廷背景的私鹽販子,如果是那種純粹的野路子,那也搞不來鐵料。
“沒問題,不知這鐵料多少錢一斤?”
“回陛下,那販子說,一斤約合一百文。如果是用銀子購買,這一兩銀子約合可采購15斤。”
在大燕一兩銀子作價是一千文。
不過正常情況下,銀子換銅錢往往都會更高一些,兌換比一般都會在1000文至1500文浮動。
可就算這是一種優(yōu)惠,趙銘聞言也是一陣肉疼。
因為仔細算一下,一把刀重量約莫在三斤左右,扣除木料重量,鐵的重量在兩斤左右。
而這還得考慮這種收購來的鐵料大多是生鐵,生鐵就得經(jīng)過反復錘煉祛除里面的雜質,所以別看買到的是一斤,淬煉完成,估摸著重量要縮減一大截。
一把刀光是成本價怕不就三百文左右,如果加上這些匠人的工錢,一把刀的成本得上七八百文左右。
也難怪宋朝一把刀的價格普遍在兩三千多文上下,這還是私鐵,如果是官家的鐵鋪出產(chǎn),這價格倒也合理。
至于一副甲胄,趙銘估算了一下成本約合在七十兩上下,算上人工,那得奔著七八十兩去了。
如果是全身重甲,價格少說是奔著兩三百兩去了。
養(yǎng)不起,真的養(yǎng)不起啊。
眼下大乾可流動資金也就只剩下四十萬兩左右,這還是后續(xù)又抄了幾家富戶的緣故。
可接下來沒有理由那也不能干竭澤而漁的事情,畢竟大乾往后想要在這里發(fā)展,想要得人心,就不能胡來。
四十萬兩白銀固然很多,然而現(xiàn)在大乾各個地方都要花錢。
首先匠戶那邊就不能輕易削減工錢,每月一兩銀子的工錢是很多,但那也是嫻熟的大師傅才能拿到這工錢。
至于獎勵機制那也不能取消,獎勵機制取消了匠戶還怎么心甘情愿的當牛馬?怎么給他瘋狂爆產(chǎn)能?
其次,如果單單給目前一千五百人配上甲胄,四十萬銀子還真不一定夠。
更別提,現(xiàn)在每天為了維持著城內(nèi)各項機制運行,每時每刻都在燒錢。
得搞錢啊!
趙銘一時間有些郁悶起來,一邊囑咐蘇舟繼續(xù)聯(lián)絡那位私鹽販子,讓那邊先行采購第一批十萬斤鐵料過來。
十萬斤也就是約莫六千多兩銀子,雖說無需一次性支付,但還是批了一筆款項出去。
倒也不怕蘇舟貪墨,負責談的還有監(jiān)察部門的人員。
而且目前大乾這些中上層的家小,都在趙銘的監(jiān)視之中。
目前趙銘能做的也僅限于此,倒是想搞出一個類似錦衣衛(wèi)的情報組織出來,奈何現(xiàn)在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這類人才。
只能暫時明著監(jiān)視。
至于錢,只能想辦法了。
“對了,朕讓你們研制的那東西可有眉目了?”
趙銘看向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