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東已經(jīng)看傻眼了。
王奎這群人有多強,他比誰都清楚。
如王奎這樣一個外人在播州當官有多難?
早年朝廷沒少派遣官員過來駐扎,可大多都被搞得焦頭爛額損兵折將。
甚至有幾次土司做的太過分,殺了當?shù)厍簦菤⒘酥荨?
殺武官沒事,殺文官就是觸動了朝堂敏感神經(jīng),故而朝廷還派兵鎮(zhèn)壓過幾次。
接連好幾次,發(fā)現(xiàn)壓根沒什么卵用。
也不是毫無作用,起碼現(xiàn)在播州相較老實了很多,但也不是說什么官員過來都能得到禮遇,都可以方便行事。
但王奎就做到了,在播州這位王大人已經(jīng)得到了好幾位土司的尊敬。
只因此人,無論是做人的性格,待人接物,亦或者武力那都沒的說。
土司們性格都比較豪爽,不喜歡大燕文官那彎彎繞繞的一套。
你想要讓他們服氣,那就得拿出足夠讓人信服的武力出來。
比如馬術,比如拳腳,或者騎射,能比贏土司派出來的小伙子,那你在土司面前就能受到禮遇。
如若不然,一些銀槍蠟頭過來,只會被羞辱。
土司們更是不會給多少面子。
然而王奎這樣一個在播州武勇冠絕之人,如今卻跟死狗似的趴在地上。
“你也睡一覺吧!”
就聽眼前之人來到跟前,隨后羅東就看到一巴掌由遠及近飛速放大。
嘭!
身形一軟,眼前一黑,意識徹底陷入混沌。
也不知過去多久,當幾人再度醒來時,連忙摸了摸全身,發(fā)現(xiàn)身上除卻財物,諸如印信路引都還在,頓時松了口氣。
錢財損失沒什么,只要這些能證明身份之物沒有丟失就還好說。
“羅大人你沒事吧?”
王奎身體素質好,恢復的最快,但能發(fā)現(xiàn)他的臉頰還是肉眼可見的腫脹,短時間想要消腫怕是難了。
同樣他那些親信全都腫脹著,還能看到清晰的五個手指印。
再看羅東,一張臉都快腫脹成豬頭,可能是身子骨不如王奎等人強健的緣故,這會他還感覺暈乎乎的。
“沒...沒什么大礙,沒想到安平縣治安如此之差,城中有如此強人,官府竟是無動于衷!此事我定要尋那安平縣柳大人討要一個說法!”
羅東捂著臉,嘴里含糊不清的說著,很是義憤填膺。
“唉,先回去吧歇息一下再說吧,我等這般模樣怕是也不好面見柳大人。”
王奎搖搖頭,他反倒還挺慶幸。
畢竟這群強人只是劫財,并未害人性命,這點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只是心里還挺遺憾的,這安平縣竟是有此等強人,如有機會定要好好結交一二。
自從勝捷軍沒了之后,他對仕途并無太多想法,更多地是結交好漢,和看得順眼的人交朋友。
如在播州他朋友就遍地,整個播州的綠林之輩,就沒有不認識他的。
“對對對!先回去,等休整好了,斷不能饒了這群人!”羅東罵罵咧咧。
只是隨著他們回到館驛,雙腿差點沒一軟。
就見一名剛剛進城的軍士一臉悲戚,整個人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涕淚橫流。
“千戶!還請殺了我!殺了我!是我沒用是我沒用!我辜負了您!”
啪!
不等那軍士繼續(xù)磕頭,王奎心中怒火中燒的一把將對方提了起來,一耳光就扇了過去。
“哭哭啼啼的作甚?我乃勝捷軍,不就是丟了一批馬綱嗎?何須如此小女兒作態(tài)?
且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這么多人怎會輕易將馬綱給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