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銘也留意到這點,但凡是勝捷軍駐防的區域,廂軍不付出十幾條性命休想爬上來。
就算爬上來也會被配合有度的勝捷軍士卒用長槍給捅鳥窩似的一下子給捅下去。
這些勝捷軍士卒絕對是經驗豐富。
他們出槍的速度極快,三人一組。
中間之人負責不斷傾瀉滾石滾木等物,左右兩人各持一根長槍,分別戳刺。
而且一旦槍桿被廂軍抓住,勝捷軍士卒會毫不猶豫的丟棄長槍,再由另一邊的弟兄負責補刀。
一左一右,一旦有一邊被抓住槍桿,另一邊繼續發力,幾乎是把敵軍給堵死。
哪怕敵軍想通過拽住槍桿,將守軍也給拽下去也做不到。
而負責不斷傾瀉障礙物的弟兄也不是一成不變的。
在這人身后往往會有好幾名弟兄負責傳遞滾木等物,總之第一時間讓負責傾瀉的弟兄手里不會停。
而一旦這名負責傾瀉的弟兄累了,他們會如車轱轆似的,快速換人。
前排轉后排,第二排轉前排。
并且在他們后方更是有人專門用之前的木板專門支起了一個木棚子。
還別說,這樣固定的木棚子,大大削弱了敵軍箭矢拋射落在頭頂的風險。
而且由四根槍桿和木板支撐起的木棚,也無需人為再度支撐,省去人力成本的同時,還不會讓守軍太過在意箭矢,而導致敵軍抹上城墻。
不僅如此,趙銘還發現這些勝捷軍弟兄專門潑灑金汁之人也是很講究技巧。
這類人一般都會在距離云梯架設一兩米左右操作,這樣不會耽誤其他弟兄們守城。
就見這類人手持長長的潑糞勺,很是熟練的往外一甩,呈一個弧線直接灑向側翼的云梯。
因為不是正對著云梯,所以他們需要側斜著甩過去,需要借助一些巧勁和甩勁。
這樣固然不會當面潑灑到敵軍面門,但敵軍側翼大半都會被這玩意給潑中。
滾燙又臭,不僅惡心人,還滾燙無比。
并且這種從側翼甩出去的金汁,不僅會甩到第一排云梯,還會甩到另一側相鄰的云梯上。
可謂是將金汁最大化利用了。
而一勺甩完,這人手中的潑糞勺在半空中一個回旋,很是巧妙的轉到身后。
然后站在大鍋旁的弟兄則是快速給他盛滿一勺。
就這樣兩相配合,甩勺的速度一點也不比下方射箭的速度慢多少。
關鍵這種甩出去的金汁,不僅云梯上的敵軍容易沾染,點點金汁時不時還會被城墻腳下的敵軍沾染上。
以至于不少敵軍臉上被沾到之后都學乖了,不敢時刻盯著上頭。
看到這一幕,趙銘心里直呼專業。
這絕對是攻防戰打了無數次才能打出的配合,簡直是專業到家了。
除此之外,還有人在女墻后方外圍用力拋射木刺。
雖說大乾沒有弓箭,但之前還是制作了不少削尖的木棍。
也不需要工坊匠人操刀,直接分配給百姓。
一根木刺五文錢,大肆收購。
為此前段時間不少百姓都是出城砍柴去了,一些專門就是樵夫的更是喜上眉梢。
以至于有一段時間不少百姓柴火都有些緊缺。
五文錢一根,這可比單純賣柴火賺錢多了。
無非就是稍微加工一下,這對于百姓而言不是難事。
于是眼下城墻上已經準備了足足兩千根削尖的木刺,也是時間短了。
不然上萬支都搞得出來。
西南道這地方不比其他,別的不說,就是這樹木多。
不時拋射出去的木刺也是給城墻腳下的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