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山確實是肺腑之言。
他現(xiàn)在和趙銘也算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是真不想看到趙銘兵敗。
雖說趙銘死了能解決他一個大麻煩,可他是知道的。
別看趙銘帶來了這么多兵馬出來,實際上人家在安平縣估計還留下了不少兵勇。
所以思來想去那多半還是個麻煩。
且一旦趙銘身死,鬼知道安平縣那群匪眾會不會發(fā)瘋。
到時候他這烏紗帽真就不保了。
“嚯,沒想到曹大人對播州土司如此有見地?”
聞言趙銘反倒是十分悠閑,還有空打趣起來。
見趙銘不當回事,曹文山真有些急了。“趙兄弟我可沒有和你開玩笑!”
“我知道,但這就不勞煩曹大人費心了,曹大人還是好好擔(dān)心擔(dān)心你自己吧。
咱們這位主官可不好伺候啊!”
趙銘說著拍了拍老曹的肩膀旋即又囑咐道,
“另外,曹大人,既然你我二人如今也算是一體,那接下來我這邊的一些輜重補給方面,戰(zhàn)功方面,你可得給我把好關(guān)。
我可不想到時候,我在前線廝殺,結(jié)果到頭來不僅半點戰(zhàn)功也沒有。
就連戰(zhàn)時的補給都沒有!”
“嗯,這點我會幫你想想辦法的,不!我會竭盡全力,權(quán)且當試試吧。”
曹文山無奈點點頭,臉上再度浮現(xiàn)那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糧草輜重這塊,趙銘的確攜帶了不少。
但也就夠支撐一兩個月的,之后他自然會讓安平縣那邊調(diào)用糧草。
只是后續(xù)的補給,按照規(guī)矩,他是完全可以問郭大人索要的。
既然如此,那何不多要點糧食?
反正用的都是西南道的糧食儲備,是大燕的糧草。
大燕越爛他越開心。
而曹文山這會有些無奈乃至嘆息,他很清楚接下來自己要面對的麻煩有多大。
糧草倒好說,功勞分配才是最大的麻煩,很難保證上級截留功勛。
回到自己營帳,趙銘很快將明日開拔的消息囑咐了下去。
這兩天大家扎營后無所事事都在操練呢,這事兒倒也不稀罕。
那位郭武也算是比較認真負責(zé)了。
人家也知道聚集而來的都是西南道的地方廂軍,戰(zhàn)斗力就不用想有多少了。
故而,他就想著趁著這段時間,抓緊給士卒們好好操練一下。
倒不是要提升士卒多少戰(zhàn)斗力,只希望他們懂得如何令行禁止。
所以現(xiàn)在各部都在操練。
聽到趙銘的命令,原本操練的士卒紛紛歡呼起來。
大家這次開拔,目的就是為了外出建功立業(yè),自然是巴不得越快上戰(zhàn)場越好。
當晚,趙銘干脆讓弟兄們配合輜重部隊的弟兄把一些物資清點打包好,這樣一來明日一早就能直接開拔。
而后勤部隊,那群專門做飯的伙夫則是加班加點的趕制了一大批干餅,方便路途中享用。
只是就在這時,那個李大莽李千戶竟然再度拜訪。
“李兄弟,你怎么來了?來來坐!”
趙銘對這位李兄弟感觀還是不錯的,對方也不是什么婆婆媽媽的人,聞言直接大咧咧盤腿坐在趙銘對面。
“趙兄弟,你這個....還真是...唉,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不過既然你軍令狀都立了,我只能勸你早做打算吧。
實在不行,我覺得可以試試別的路子。”
李大莽意有所指。
見狀趙銘不由哭笑不得,看對方這意思,這是擺明著暗戳戳點明,你要是實在怕了,到時候想法子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