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仗要輸了,他趙銘怕不是要直接自掛東南枝了。
哪怕贏,如若是慘勝,這也是趙銘所無法接受的。
念及于此,趙銘牙齒都快咬碎。
與此同時戰局依舊,看似雙方還在維持平衡,可長勝軍的傷亡已經逐漸比這支大淵騎兵多了。
先前火槍兵制造的優勢,此刻被徹底抹平。
關鍵除了己方弓箭手,眼下沒有一丁點的反制措施。
“王千戶,不能這么繼續下去了。
再這般,不等敵軍殺過來,咱們就得先崩潰了!”
沈玉龍搖搖頭,他已經有些忍不住了。
看著這么多弟兄就連敵人都還沒碰到,就這般白白犧牲,他屬實有些忍不了。
瞥了眼沈玉龍,王奎雙眼通紅,低吼道,
“那又如何?現在除非安平軍過來支援,不然這就是死局!
可安平軍出手,他們就會淪為靶子,到時候犧牲的就是他們!
左右都是死局,無解!無解你知道嗎?
為什么要野戰!為什么要野戰!
我們明明可以直接依托營寨和他們周旋。
為什么要選擇和他們硬碰硬?”
王奎現在有些情緒失控,一把抓著沈玉龍的衣領就是一陣歇斯底里的怒吼。
啪!
猛地王奎只覺得臉頰一陣火辣辣的疼。
“你現在清醒了嗎?這就把你嚇破膽了?
虧你還說你是勝捷軍出身,當年岳帥就是這么教你的?
這般沉不住氣,這般怕大淵人,那你就別帶兵打仗!”
沈玉龍也不慣著王奎,指著對方鼻子就是一通怒罵。
“你怕不是被大淵人嚇傻了,后撤!后撤不會嗎?
他們現在不是想消磨我們嗎?
那我們就后撤!”
聽到這話,猛地王奎一愣,旋即就是眼睛一亮。
對啊!
他這才想起來,此前為了應付大淵人,他們也不是沒少做準備的。
比如挖了一些拒馬坑,還準備了一些鐵蒺藜,就是為了對付騎兵的。
為此拒馬坑還做了一些遮蔽。
只是他們錯估了大淵人,拒馬坑挖的比較近,約莫在五十米的范圍內。
他們這么一退,大淵騎兵勢必會欺身上來。
如此就得遭個大罪。
如若他們不追擊還好,如若繼續追擊,后續的鐵蒺藜也會讓他們吃盡苦頭。
當然要是他們見勢不妙,直接撤走,拉遠距離。
那他們也不慌,起碼穩住了陣型,也有了喘息之機。
總好過在這里被白白消磨死。
王奎老臉躁得慌,他剛剛看到這種情況,很快就聯想到當年面對大淵人那恐怖的攻勢。
心中的恐懼再度上涌,腦子都不靈光了。
“后撤!后撤!全部后撤一百步!”
伴隨著王奎的命令,很快一道旗幟也是再度揮舞,大軍開始徐徐后撤。
無需轉向,就這么一點點往后倒退,刀盾手依舊維持著持盾姿態。
看到眼前這支大燕敵軍后撤,得益于先前的局勢一點點扭轉,博思沁也沒多想。
“追擊!追擊!”
一道手勢打出,無數大淵騎兵興奮的嗷嗷叫再度朝著長勝軍追擊而去。
這一動靜也是被遠處的趙銘看在眼里。
他心里默默數著。
此時他已經全身披甲,手持組裝好的春秋大刀,端坐馬背之上。
而在他身后則是密密麻麻的安平軍騎兵。
不同的是,安平軍騎兵的數量明顯比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