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這位新來的上官的確有點本事。
可是就算這樣,咱們真能打勝仗嗎?”
這話把吳龍給干沉默了。
其實這段時間,曹文山和劉子濤二人的確做了很多手布置。
比如第一步就是確定規矩,確定威信。
有功必賞有過必罰!
如此算是勉強邁出了第一步。
但這支數萬人的廂軍實在是爛透了。
光憑這點還不夠。
第二步,兩人就開始篩選真正的作戰人員,以及外行人員。
畢竟都是西南道的本地人,曹文山太清楚他那些同僚為了充數能干出啥事。
所以第一時間就開始把那些剿過匪的廂軍,和一些鄉勇臨時冒充人員給分成兩部分。
最后一篩選,曹文山簡直快被這群同僚給氣炸了。
三萬人,經過這一番篩選,最后真正的廂軍,實際上不過一千人。
余下的全都是臨時征召的鄉勇冒充的。
偏偏這一千人,戰斗力還是很拉胯。
勉強剿匪還行,讓他們和大淵蠻子真刀真槍干依舊夠嗆。
不過曹文山二人還是將這一千人重新整編。
至于其余人,則是充當苦力。
有這規矩以及約法三章之后,城內的秩序總算是維持穩定。
“唉,老師,我此前就知道這里面必然很有水分,但我沒想到這水分能有這么多!”
劉子濤坐在峰登府州府衙門一側,朝著自家老師無奈搖頭。
原以為十比一就是極限,敢情連十比一都不是。
相比之下,曹文山就平靜太多了。
他捋了捋須,“這很正常,勉強能打的,基本上都死的差不多了。
要么就是知曉戰場上的規矩,逃了之后索性遁入山中,生怕被斬首示眾。
畢竟此前咱們那位郭節度使的威勢屬實嚇人。”
說著曹文山頓了頓,看向劉子濤,
“對了,讓你收羅的糧草,錢糧有多少,城中士紳可有支援人手?”
曹文山一開始的打算就沒放在這群廂軍身上。
不是他瞧不起,好吧就是瞧不上。
相較于戰斗力極其拉胯的廂軍,他其實覺得還不如直接征調是這些士紳的家丁護院。
為了保命,士紳們對家丁護衛的要求可是十分嚴苛。
總之比那群廂軍要能打的多。
“老師,這個我已多次登門逐一拜訪,奈何這群士紳大多就是和我虛以逶迤。
錢糧倒是籌措了一下,目前已籌措五萬石糧食,十萬兩白銀。”
“不夠!”
曹文山稍作一想就搖搖頭,
“少!太少了!峰登府雖然不是什么人口稠密之地,也不是什么繁華之地。
但這么點,看來這些士紳老爺們有些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可是老師,如若我等用強,怕是有些不妥。”
劉子濤無奈嘆道,
“老師您有所不知,正因為峰登府是小地方,故而這比士紳抱團十分嚴重。
且大多有聯姻關系。
如若我等對他們下手,就算大淵沒有趁機來犯。
以我們手里這一千可堪一用的廂軍,想要拿下這些個士紳怕也不簡單吶。”
“哦?不至于如此艱難吧?”曹文山皺眉。
士紳在他印象中雖然難以打交道,但不至于能有多少護院家丁的。
“老師,播州畢竟是土司扎堆的地方。
在這兒的士紳憂患意識都極強。
就好比城中四大家之一的劉家,據說其家丁護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