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很快就稍作商議了起來。
最終敲定,大家各自再多掏點真金白銀。
總之只要暫時穩(wěn)住這位活閻王就行。
眼下峰登府儼然就要面臨大淵來犯,到時候一旦開打,這些守軍勢必要他們這些士紳豪商之家的幫襯。
那時候就可以穩(wěn)坐釣魚臺了。
“呵呵,我覺得此事合該這么辦,如若那趙守備逼迫的緊。
我等表面臣服,事后等大淵蠻子過來,我等大不了反了他娘的。
咱們?yōu)檎l效命還不是效命?無非都是為了財。”
大家的想法都比較簡單。
畢竟也沒和大淵蠻子打過交道。
但他們這群豪商之家,見識短淺,覺得只要是人,那就不會對錢財不感興趣。
而他們能幫人賺到大把的錢財,無論是錢財還是各種資源,他們都能想法子搞到。
就不信大淵蠻子不會心動。
隨著時間流逝,接風宴在正午時分在峰登府最大的酒樓,天福酒樓舉辦。
作為本地的頗負盛名的酒樓,這兒往日都不會輕易被人包場。
但礙于這是州府衙門傳來的意思,哪怕再如何不愿意,只得舔著臉表示樂意至極。
天福酒樓的東家是一位很是富態(tài)的中年人,一副肥頭大耳的模樣。
穿著一身綾羅綢緞的平日好不威風,但他這人也是出了名的八面玲瓏。
得知今日被官府中人包場,他特意換上了一身老舊漿洗發(fā)白的衣裳。
這可是他珍藏多年的戰(zhàn)袍,以往沒少應(yīng)付那些當官的。
“東家,那些差役要求的食材有些多,咱們店里不夠。”
“不夠?我不是早就定下規(guī)矩,次日就得提前準備明日的食材嗎?何故不夠?”
“呃....東家,人家要求最新鮮的食材,您看....要不小的再從一些獵戶手中采買一些新鮮的野味?”
管事的小心翼翼的看向東家。
聞言王富貴皺了皺眉,沒好氣道,
“你個沒腦子的賠錢貨,花這個冤枉錢作甚?
老子賺錢有多不容易你知道嗎?
合著這店鋪不是你開的,你便不知輕重?
好了,就用昨日食材,就一日功夫,誰能吃出個好歹來?”
說著王富貴很是不耐煩的擺擺手。
對于這種事,他一向是寧可追求差不多就行了。
畢竟峰登府本就是小地方,根本無法與那些富庶繁華之地相提并論。
這邊的食客,大多都是一群沒啥見識之人,又非京城那邊的老饕,嘗一口就能知道個好歹。
拍了拍自己肥嘟嘟的大肚腩,王富貴笑呵呵的就朝外面走去。
私下他本著能省則省的想法,但表面上,他一張巧嘴那叫一個利索。
只要表面姿態(tài)放的足夠低,就算知道他店里吃食不太新鮮,又能說個什么來呢?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賺錢嘛,不磕磣。
只是剛走出后廚,來到酒樓大廳。
緊接著他就聽到一陣由遠及近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卻見兩排身穿閃爍寒光重甲,頭戴鬼面面具的猙獰士卒大踏步朝著店內(nèi)而來。
看著眼前這群極具沖擊力的鐵血士卒,王富貴隱約好似看到了一幅金戈鐵馬的畫面,一股股并不存在的血腥味更是充斥鼻腔。
瞬間,王富貴就哆嗦了起來,肥胖的雙腿都忍不住直哆嗦。
額頭已經(jīng)不自覺滲出冷汗。
這群士卒在進入店內(nèi)后,就分別以兩排站定,如同一具具門神雕塑,駐足在一側(cè),紋絲不動。
可因為有面具的緣故,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