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是白茫茫的神秘空間。

墨宇軒知道肯定還沒完全脫離這幻術，但他至少已經恢復了蚩尤形態，這讓他心里踏實多了。

“張懷義”就站在他肩膀上，看起來像個小不點。

“你是怎么出現在我夢里的？”

在墨宇軒無限循環的夢境中，“張懷義”的出現就像一顆石頭。

擊碎了整面鏡子。

這才讓墨宇軒“找到”自己。

“吱吱！”

“張懷義”叫了兩聲，但現在墨宇軒竟然能聽懂他說的話了。

“大家都睡著了，睡在地下隧道里，我也不知為什么可以進入你們的夢，除了你，其他人都不愿意醒過來。”

說完，“張懷義”還聳了聳肩，看起來人模人樣的。

“或許……這幻術是專門針對人類的，而你……半個人？”墨宇軒說著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說實話，“張懷義”這種狀態確實有些似人非人。

明明是動物，卻已經開了靈智，但要說它是人，卻又太牽強了。

寶蓮的幻術法陣，絕對想不到會闖入這樣一個BUG。

“還行吧，如果換成其他猴子，肯定是做不到我這么厲害的啦。”

“張懷義”聽到墨宇軒說它是半個人，似乎還挺高興，猴屁股一扭一扭的。

現在墨宇軒也弄明白了。

在蚩尤形態下，自己真的能和動物進行交流。

大概因為蚩尤在上古時代本就是位馴獸大師，各種兇獸都能馴養成戰爭機器，跟猴子交流，簡直跟玩似的。

“張懷……呃，你有名字嗎？”

墨宇軒尬笑了下，感覺總叫它張懷義實在有點奇怪。

無根生這么叫叫也罷了，自己這么叫，多少對已經故去的那位不太尊重。

“名字？當然有，每只猴都有屬于自己的名字。”

大耳朵猴深吸一口氣，說出一長串猴語言：“我叫瓜砸瓜砸瓜股瓜啦瓜砸~he~砸布拉砸！”

墨宇軒：“？？？”

“是不是很酷？”大耳朵猴沖墨宇軒挑了挑眉。

“我給你起個人名吧，叫孫小空吧。”墨宇軒隨隨便便就決定了。

“我不！”

“我就要叫瓜砸瓜砸瓜股瓜啦瓜砸~he~砸布拉砸！！”

大耳朵猴開始猴急起來。

墨宇軒正色道：“不是哥們，你老實告訴我，你想不想變成人？”

大耳朵猴點點頭。

它的祖祖輩輩一代代都想走過通天谷，就是想像那兩只直立猿猴一樣強大，像人一樣強大。

“好，既然你想成人，就必須得叫人名，不能叫猴名。”

墨宇軒忽悠道：“黃皮子討封聽說過沒？”

大耳朵猴搖搖頭。

墨宇軒解釋道：“我給你取了人名，就相當于有了封號了，美猴王孫悟空聽說過沒？”

大耳朵猴怎么可能知道這些人類神話，但它不愿意讓墨宇軒小看它。

于是揚起猴臉，愣了愣：“當然知道了，隔壁山頭的吧，我們不怎么熟……”

墨宇軒笑著說道：“那是傳說中的齊天大圣，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偷仙桃，盜御酒，十萬天兵都拿不住他！”

大耳朵猴肅然起敬：“這個好這個好！以后你就叫我孫小空吧！”

“孫小空？”

“欸~！”

“孫小空？”

“欸~！！”

“嘻嘻！我有名字啦！我有名字啦！”

孫小空樂的上躥下跳，抓著墨宇軒頭上的犄角蕩秋千。

“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