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一道不知從何而來的勁氣,蕩開了砍向呂慈脖頸的鐮刀。
那道勁氣速度極快,力量又極大。
震得吉作手中的鐮刀刃口嗡嗡顫抖,良久不絕。
包括呂慈在內,所有人都沒意識到那道勁氣從何處飛過來。
只有唐炳文默默地把視線轉向了人群中的墨宇軒。
躲在人群中,還能發射出這么強的指力,不被其他人發覺……這少年,深不可測!
難道他真是什么穿越者?
唐炳文心中嘆息,又把視線轉向呂慈。
呂慈差點被吉作偷襲割掉腦袋,反應過來之后,顯得有幾分驚魂未定,也激起了他心中不服輸的狠勁。
他調整呼吸,這次放棄了遠攻,而是掏出一把晶亮的短刀。
呂家刀法配合如意勁,又和吉作打得有來有回。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呂慈的如意勁和短刀,屢屢落在吉作身上。
說來也怪。
名叫吉作的比壑忍,動作身法算不上多厲害,但肉體強度真是驚人。
哪怕是被短刀劃過,也只能在他灰黑色的皮膚上留下淺淺的痕跡。
甚至沒有血液流出。
呂慈的攻勢十分凌厲,卻好像在攻擊一塊石頭,絲毫起不到作用。
唐門中的煉器師梁五兒,在唐炳文身邊低聲道:“門長,有古怪!那家伙好像不是‘人’!”
話音落,吉作的身體突然開始扭曲,關節轉動成難以想象的角度。
砰的一聲,吉作的腦袋脫離身體,一顆飛頭張開大嘴向呂慈咬去。
呂慈一驚,閃身避開,卻沒注意腳下,泥土里伸出一只僵尸般的手,死死抓住了呂慈的腳踝。
呂慈下意識的崩發出如意勁,向地下的偷襲者打去。
地下那人也嗖的竄了出來,那是一具比吉作更強壯的肉體,落在地上的一瞬間,地面都被砸了一個坑。
“不要臉!說好一對一!竟然埋伏偷襲!”
眾人頓時涌出怒火,指責比壑忍不講信義。
若狹忠兵衛嘴角一勾,狡黠笑道:“不,各位好好看看,這兩‘人’只是傀儡而已!操控他們的,是同一個人,現在的局面仍然是一對一,我們并沒有違背規則啊。”
眾人這才恍然,原來這兩個肉體強橫的家伙,竟然是兩具僵尸!
有人驚呼:“這不就是湘西柳家的趕尸術嗎?”
梁五兒嘴角抽了抽,凝聲道:“不!完全不一樣!”
“我聽說過這種東瀛傀儡術,據說是某位喪心病狂的機關師,鉆研出來的把人煉成僵尸的手段。”
“要想煉成這種強度的肉體,非得把人活著一點點摘除器官,煉制過程極其殘忍,被煉制者始終保持著清醒的意識……”
“而柳家的趕尸術,本意是把那些客死他鄉之人的尸體帶回去,讓他們落葉歸根,所以驅趕的尸體原本就是死人。”
“而這種傀儡術,根本就是把活人當成忍具來煉制!”
唐門弟子有人露出嫌棄之色,啐了一口:“不把別人當人的東西,也不配當人!”
這時。
不遠處的地面上,一個身穿黑色斗篷的婦人,以土遁術從地下緩緩升起。
若狹忠兵衛笑道:“阿云,這位就是我們比壑山最出色的傀儡師。”
名叫阿云的婦人嗤嗤的笑了:“誰が私が彼らを人間にしないと言ったのか……彼らはみな私の夫だ……私たちはとても仲がいい……”(譯:誰說我不把他們當人……他們每一個都是我的丈夫……我們在一起很恩愛的……)
(PS:身為作者的我,發現了水字數的新方式,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