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收斂調笑。
失敗。
難得見財閥戀愛腦,該看的戲還得看,該嘲笑的還得嘲笑。
涂峻先起第一問,他略帶調侃道:“喲喲喲,池總怎么這個臉色,是出去看到不該看的?”
曾智浩跟著打諢道:“喲喲喲,池總怎么這個臉色,是出去看到人性的扭曲?”
嚴正栩吹了個口哨,接上問:“喲喲喲,池總怎么這個臉色,是出去看到道德的淪喪?”
池欖挨個瞥了他們一眼,然后把眸子定在涂峻臉上,對他道:“今晚我想跟你們家圍桌吃飯。”
他記得,涂父涂母有認識關于心理學方面的專家。
涂峻微愣,挑眉,而后點頭。
他明白,池欖這是有正事找自家父母,不多問。
顧然和季延的身影出現在眾人視線中,涂峻手舉高高,興奮喊道:“叔,這兒!”
近了發現隔壁還有個池藝雪。
少女肌膚勝雪,舉手投足間皆是豪門貴女氣質。
她走到池欖身邊坐下,笑起來像初春的陽光照在寒冬的積雪上,溫暖而耀眼。
顧然和季延坐到池欖另一邊。
顧然嘆口氣道:“你這感情路,屬實有些費叔。”
下午他和季延來回協調,先是讓人去跟商志榮談天說地,接著防陳家或者傅家突然去找商志榮說要跟小商總賠禮道歉。
倆人沒有親自下場,怕異常舉動引起商家人懷疑,又怕做得過了自家人擔憂。
整個過程下來,季延覺得比自己當初追顧然還費勁。
圍桌的人聞言,紛紛表示感同身受。
涂峻壓低聲音道:“何止費叔,兄弟都要廢了。”
池藝雪從震驚到恍然,聯想到昨天白天的事情,微瞇雙眸,正要開口詢問。
顧然卻先開口:“小商總的傷怎么樣了?”
池欖想起方才去接人,干架的過程中他翻了對方的褲腳,之前那些小擦傷基本結痂,他還不顧對方惱怒,脫掉人家鞋襪確定確實沒事才幫人穿好繼續干架。
后知后覺笑出聲,清清嗓子才回道:“基本快好了。”
涂峻狡黠,故意問道:“你怎么知道?小商總親自告訴你的?”
“剛剛跟他打架的時候我親眼看到的。”
眾人:?!
池藝雪再次震驚——男孩子跟男孩子談情都這么暴力嗎?
顧然神色復雜望著季延,試圖說點什么,又不知道說什么。
后者拍拍他的手,也沒說什么,他親手教出來的孩子,他相信池欖下手會有數。
饒是化解過各類尷尬場面的鄭秘書,也不知道此時該如何打破這震耳欲聾的沉默。
只能,抬手,舉杯。
King~
眾人碰一個,小抿,氣氛舒緩。
池藝雪放下杯子說:“說起來,小商總和小瑜總真的像,昨晚沒看清,我離得遠把小瑜總當小商總,還好他沒生氣。”
“你管他叫小商總?”
“是啊,我不是故意的。”想起這事池藝雪依舊一臉愧疚,“后面跟他道歉了。”
嚴正栩安慰她道:“小瑜總脾氣還行,不會放心上的。”
池藝雪點頭,想到什么,神秘兮兮望著池欖道:“哥,你不覺得商家基因強嗎?小瑜總是從外面接回來的,但他長得跟商家人好融入啊。”
池欖額頭緩緩冒出一個小問號,這是什么新鮮的表達方式?
季延則是一臉若有所思。
顧然湊近他詢問:“老季,你想到什么?”
季延回望他道:“我在靜吧第一次見到小瑜總的臉時,跟小雪想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