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前面人的車安全進入商家別墅區,鄭秘書才調頭。
車內一陣靜謐。
顧然跟季延一直在后排,旁若無人,膩膩歪歪的聊天,談到今晚Hardy提到的一些E國景色,想著找時間出去走走。
等倆人感覺氣氛詭異時,才想起車里還有個池欖。
哦,鄭秘書暫時不提。
鄭秘書:不重要,只要老板們開心,就會給我加薪。
顧然把頭從季延懷里拔出來,坐直身子才問到:“小欖,有事?”
他注意到,前面副駕駛上的池欖蔫了吧唧的,覺得剛跟商佑吃完飯的崽子不該是這個狀態。
池欖目視前方,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也沒回顧然的話。
兩分鐘后。
鄭秘書輕聲喚總裁,見總裁有一絲絲反應,于是提醒他顧總問話。
池欖垂眸思索。
不知從哪開始說,干脆把今晚商佑提起商毅的事情,對話原封不動復述一遍。
顧然聽完,跟池欖今晚聽商佑講話時的反應差不多。
感覺不合理,又好像很合理。
季延突然問一句:“小然,如果有人跟你提起父親的好友林叔,你會怎么說?”
他口中的父親是顧然的養父,池欖的爺爺,早年因病離世。
顧然想都沒想回答道:“我爸爸生前能有林叔叔這個知己,想來他也...”
話頭突然止住。
車上幾人同時回過味兒來。
季延把話接過道:“小商總提起故人的時候,不像是在說一個已逝的人。”
這一言,醍醐灌頂。
是了。
商佑提起商毅時,說的是這輩子,而非生前。
池欖想到一個可能性。
不止他,車上的人全想到了。
池欖腦子里在捋一些事,沒先開口,想等坐在后排的兩位叔叔分析商毅活著的可能性。
但顧然這次沒有順著池欖的意說,而是提起另一個人道:“齊盛這孩子,來過顧氏幾次,我還挺喜歡的,不知道他現在去哪了。”
之前池欖查柏放時顧然就想順便問問,后面事情一多給忘了。
一直沉默開車的鄭秘書回答:“齊秘書人是很不錯的,商總出事后他就出國了。以前沒聽說他在國外有親人,可能是商總的事情對他打擊太大。”
鄭秘書也想念好友了,懷念起跟齊盛一起暢談的時光,不免有些感觸。
池欖卻有一股迷霧將散之感,似乎快要找到那條道路。
“小鄭,你當時是怎么知道他出國的?”
“他在出國之前,我們約好休息日去球館,臨近周末時我找他確認具體時間,他跟我說抱歉,要下次再約,他有事在機場準備登機。不過當時我不知道商總出事,是第二天出新聞才知道。”
池欖捕捉到一絲關鍵信息,問道:“那你們當時是打電話,還是發信息?”
“是發的信息。”
車內陷入一陣沉默。
鄭秘書握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顧然抱緊季延的胳膊,輕聲問道:“老季,你覺得出國的齊盛有沒有可能是商毅?”
季延從后視鏡掃了眼鄭秘書的臉色,盡量語氣輕松道:“不排除這個可能,商總的父親和奶奶都在國外,要在那邊藏人也不算太難。”
其實幾人都明白,如果商毅還在世,而齊秘書無故失蹤,那么當時商氏辦喪時用的遺體...
鄭秘書將齊盛視為年少時的知己,季延能理解他目前的心情。
說話間,車已經開到季顧倆人家的小區門口,季延叫池欖晚上留下來住,然后打電話讓司機過來送鄭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