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欖理虧但又無所畏懼反問:“爸,那你說我這段時間吃過火鍋和牛肉片嗎?”
池若誠:“.....沒有。”
俞清嵐則是心疼自家兒子,還以為是真餓著了,她立馬解釋說:“寶貝兒啊,你之前那副蔫樣兒,連喝口粥都費勁,吃點肉末你都說覺得有點腥,所以我們才沒給你安排火鍋,你要是想吃,現在吃,馬上,媽媽馬上叫人換個大鍋來。”
涂峻接上話道:“就是啊池總,你之前跟只弱雞似的,多嚼幾口菜都說頭疼,喝口養生湯就說胃難受,要季叔抱著你去廁所,就這還想著火鍋肉片呢,你...”
“住口。”池欖隨手掄起一抱枕直接砸向涂峻,免得對方再說出他不愛聽的,還影響他在商佑心里的形象。
為了防止其他人再亂講,池欖先發制人問道:“九點前我們不是互道晚安各自回房睡覺嗎?為什么你們還會過來?”
咳,咳咳,咳咳咳——
幾人突然同時流感一樣咳起來,這次連漂亮女士都不自覺露出尷尬的神情。
還好護工和餐車來得快,緩和了屋內莫名其妙的氣氛。
商佑一直安安靜靜站在池欖床邊,沒人和他搭話,他也不看其他人,就默默站著。
俞清嵐是真安排了大火鍋進來,眾人好久沒一起吃過夜宵,她本身也饞這一口。
池欖伸手勾住商佑的小手指,示意他坐回自己身邊。
商佑方才的小火鍋已經被撤走,他的位置沒變,其他人等護工歸置完東西后,才圍桌坐下。
鍋里的湯汁咕嚕咕嚕翻滾,縷縷熱氣升騰,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沒有人說話,氣氛有些尷尬。
除商佑在垂眸安靜吃面前的東西外,其他幾位年輕人的目光頻繁交匯,都在等待誰先起個頭。
終于,池欖受不住,先朝老父親開口道:“爸,你把你面前的小酥肉給我,這是阿佑愛吃的。”
眾人:...... 就知道不該讓他開口的。
池若誠沒好氣的別過臉,而俞清嵐默默把盤子遞到商佑面前,不過也沒和對方搭話。
俞清嵐倒不是在置氣,只是她從池欖出事后心理狀態一直不太好,最近才調整好,她不止對商佑這樣,平日里也很少和別人貧嘴了。
眾人第一次相對無言圍桌涮完火鍋,然后各自散去。
池欖賴唧唧粘著商佑,要人陪消食。
平時別人想攙著池欖走他都回懟一句【干嘛,又不是骨折,我自己能走】,而現在在商佑面前變成【阿佑,我腿疼,你扶著我走,靠近點我害怕】。
秋末的風悄悄路過,療養院的建筑在夜晚顯得格外寧靜,空氣中彌漫一股不知名的淡淡花香,空中稀稀疏疏幾顆星星,遠處的山在夜幕中若隱若現。
商佑扶著人慢慢走到人工湖邊的長椅上坐下,現在已經接近凌晨一點,外面除了巡邏的值班人員和護工偶爾路過,基本沒其他人出來蹦跶。
就在池欖思考該說點什么話的時候,商佑先一步開口:“池欖,你不要說話。”
池欖:......
池欖: ̄へ ̄
被禁言的池欖干脆上手抱緊商佑,把頭埋進對方肩窩處哼哼唧唧。
商佑現在不太想跟這個男人親密接觸,輕輕捏住對方后脖頸嘗試把人扒拉開,沒扒動,只好作罷。
他想了想又道:“我知道你想聽我說什么,但是剛剛涂先生臨走時跟我說你現在不宜多思多慮,所以我想等過段時間再和你細聊。”
池欖先暗暗在心里寫好明天要懟涂峻的語錄,然后說:“那你說點不用我思慮的東西不就好了。”
商佑不太理解,問道:“比如?”
“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