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佑。”池欖不放心,站起身道:“我陪你一起。”
“不用,”商佑擺擺手:“今天想請池總看場戲。”
走出房時,商佑順帶關上門。
幫泡茶的助手小鄒見池欖還在猶豫,向池欖解釋道:“池總放心,隔壁房間除了那個人,還有我們的人在里面,不會讓場主涉險的。”
池欖這才稍稍安下心,坐回沙發品茶。
等小鄒給池欖倒上第三泡茶時,對講機收到隔壁兄弟的傳訊,交流幾句后,他打開室內智能模式。
隔音系統關閉,原本霧化的落地玻璃逐漸變得清晰,隔壁房間的情況映入池欖眼簾。
商佑正背對著玻璃墻,他面前是被綁著的商成旭。
池欖慵懶的靠坐在沙發上,眸光不自覺瞄向那和瞳孔平行的腰線。
看不見商佑的正臉,也沒聽到他開口,但從周邊手下的動作來看,池欖知道商佑肯定示意了什么。
只見有人上前捏住商成旭的下巴。強迫他張嘴,接著另外的人拿了杯東西灌入他口中。
不等池欖詢問,一旁泡茶的助理解釋道:“池總,這是電解質固體飲料。”
嗤——
池欖:阿佑真可愛。
想來是商佑不想讓商成旭吃飯,又覺得這人配不上營養液,索性買了葡萄糖。
嘴角還沒壓下來,便見對面房里保鏢們都退出房間,只剩下商佑和商成旭兩個人。
池欖立馬收起懶散,放下手里的茶杯,時刻做好準備。
隔壁屋內。
商佑先是將商成旭松綁,然后給對方一點時間緩沖,等對方迎面朝他撲過來,商佑抬腳就是一踹。
“商佑你他媽就是個瘋子!”商成旭重重跌坐在地上怒哄道:“我怎么說也是你的長輩,你怎么敢的?”
“長輩?”商佑緩緩蹲下身,語氣中盡顯漠然:“是啊,這不是您三位長輩教我的嗎?”
“說起來,三位還真的像。”商佑站起身,居高臨下嘲諷道:“不僅外表看起來一樣,急眼的時候說出的話都一模一樣呢。”
“咳,咳咳,商佑你...”
商成旭好不容易清好嗓子,話頭剛起,迎面又挨了商佑一記重拳。
不知為何,商成旭明顯感受到商佑在逐漸變得暴戾。
明明剛剛還情緒穩定的一個人,突然之間如同弒魔附體,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商成旭捶成肉泥。
直到商成旭求饒聲變得喑啞,商佑才收手。
手腕處微微發酸,商佑簡單放松了下筋骨,接著一把扣住商成旭的喉嚨,將人從地上薅起,強迫人跪著照鏡子。
“你不是關心自己的兄弟么?”商佑半蹲在商成旭身邊,手從對方喉嚨慢慢往上,捏住對方下巴道:“你看,這便是你兄弟目前的模樣,和你現在,無差別呢。”
哼——
商佑嘴角彎起一抹弧度,看向鏡中的商成旭,繼續說:“你們那么喜歡一模一樣,我作為晚輩,自然是該尊重的,沒有偏袒,讓你和你兄弟受傷程度保持一致。”
商成旭作為過來人,從被關進這間屋子見到這面鏡子,便明白這意味著什么。
以往知道是商佑想通過單向玻璃監視他,自己還在內心嘲笑這孫子就這點能耐,但今日這孫子如此反常,商成旭猜測,這面鏡子背后,一定有個不一般的人。
不管是誰,能讓這孫子如此表現,肯定是這孫子心里十分在意的人。
商成旭覺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機會,他忍著身體的疼痛,調整好呼吸,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么狼狽。
他自動忽略商佑一句接一句的陰陽怪氣,也沒發出聲音,畢竟已經感受到自己聲帶受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