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難得嚴肅看向池若誠道:“老公,商總的猜測不無道理,如果那老東西在世家面前展現聯姻的誠意,又拿出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東西出來威脅,到時候宗親肯定會有遭殃的。”
她所說的能威脅的東西,就是一些存在,但不一定每一家都知道的東西——譬如祖上哪一代人的利益牽扯,或者世家有過契約,或者世家旁支和其他家祖上交好,立過什么條約,這些約定無非就是往后哪個世家危機需援助或者結盟,無論哪一代子孫,都必須兌現承諾。
池家本家如今的強大,已經可以用其他方式來擺脫約束,但宗親不一樣。
池若誠則想的更深一點,他轉向商佑,難得露出擔憂:“如果真是這樣,恐怕他這次真正的目的不是池家。”
商毅感激的看了一眼池若誠,齊銘不在他只能自己撐著輪椅站起來,給池若誠微微鞠了一躬:“池董,這件事...”
俞清嵐忙上前將他扶起:“傻孩子,小商總他可是我們...”
“我們看好的孩子。”顧然忙搶過大嫂的話,接道:“我們自然是不會讓小商總受委屈。”
商毅剛剛被池欖打斷的未盡之言,其實眾人都知道,他是想說輪椅商董可能會想把商佑推出去,用聯姻先讓他和池欖離心,再找機會束縛他的自由。
世家商圈最常見的布局,卻也是最好毀掉逼瘋一個人的手段。
而今商佑已經明面挑明和商志榮黨的斗爭,這位輪椅商志榮向來也不會心慈手軟。
“還有一件事。”俞清嵐想起前幾天娘家人傳來的消息,對池欖說:“寶貝兒,你外公在你住院的時候有口氣一直沒發泄出來,前段時間閑來無事,打算參與商氏指數交易,可他發現...”
“發現突然有大量北向資金涌入市場,還流入商氏相關的行業指數。”池欖接過俞清嵐欲言又止的話:“媽媽,這件事你讓外公不用操心了,我會處理好。”
他從來沒停止過深挖關于商志榮黨的一切,有些事越刨越不可思議,可他還是要把這些異常離譜的事情捋出一條完整的證據鏈。
池欖從不打無準備的仗,既然要連根鏟掉商志榮黨,就得把對方所有想掩蓋的東西全扒出來。
池若誠也是第一次聽到這件事,他從未松懈過對商氏動態的關注,只是絲毫沒發現自家岳父還參與商氏股票交易。
俞清嵐瞧出自家老男人的想法,解釋道:“父親還沒親自下場,是幾個世伯先打前鋒,他們幾個老伙計分析后才發現不對勁。”
商毅一直在默默聽池家人聊天,在他們的言語中找出一些關鍵點,打算平日里閑來無事分析分析,好給弟弟分憂,于是轉頭看向弟弟。
這才發現,商佑的神情異常古怪。
“怎么了佑佑?”
“有點想不通。”
商毅覺得稀奇,現在的弟弟很少會有主動發起疑問的時候,他抬手輕輕揉了揉商佑的頭,像小時候一樣,耐心的問:“我們佑佑有什么事情想不明白?說出來哥哥幫你一起想。”
“商總。”池欖沒聽見兄弟倆的對話,只看到商毅用手摸了商佑的頭。
他握住商毅的胳膊,把他的手從商佑頭上拿開,義正言辭道:“這樣不合適。”
商毅,商佑:?
商佑:“池總,他是我哥哥,我不介意...”
“他剛剛烤串后沒洗手。”
商毅,商佑:......
顧然揉了揉眉心,心里念著明天下班一定要把辦公室那本《戀愛語音藝術》拿回來,一對一培訓這口無遮攔的崽子。
他剛剛站在離商毅不遠處,所以有聽到兄弟倆的對話,于是問:“小商總有什么疑惑,說出來我們可以幫著捋一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