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周遭一片混亂,霍剛果斷將凌紫煙護于身后,眼角余光瞥見大廳深處一扇門,他猛地回頭,神情凝重地說道:“公主快走!”
凌紫煙的面容冷若寒霜,在兩名侍女的護送下,向那扇門走去。
門后是一間幽靜的內室,空間雖促,卻布置得井然有序。
凌紫煙走進內室后,朝著房間內的椅子一屁股坐下,面色鐵青,眼眸中寒光凜冽,仿佛能凍結周遭的一切。
霍剛緊隨其后,他先是謹慎地環顧四周,隨后轉身說道:“公主放心,此等鼠輩,不足為懼。城主府的侍衛軍,應該很快就會前來增援!”
凌紫煙冰冷的目光落在霍剛身上,沉聲道:“侍衛軍乃是本宮的親衛,居然還能混入如此多的叛黨!霍剛,你是不是該跟本宮解釋一下?”
霍剛聞言,身軀一震,隨即跪倒在地,額頭重重磕地,聲音顫抖:“微臣罪該萬死,請公主降罪!”
話音剛落,凌紫煙身旁兩名侍女手中劍同時出鞘,架在霍剛肩頭,只待凌紫煙一聲令下,她們就能讓霍剛人頭搬家。
凌紫煙深深看了霍剛一眼,語氣凝重:“速去將行刺本宮的刺客及其同伙,悉數查明!”
聞令,兩名侍女劍歸鞘中,霍剛亦如釋重負,他長舒口氣,從地上站起來,躬身行禮道:“微臣領命!”
讓人沒想到的是,他剛一起身,手中的佩劍就猛然向前一刺……
這一劍實在太過突然,突然到霍剛在出劍的瞬間,因為太過緊張,五官都開始扭曲變形。
在他面前的那名侍女猝不及防,被一劍刺中胸膛,伴隨著沉悶的“撲”聲,劍鋒自前心穿透,于后背顯露。
侍女圓睜雙目,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霍剛,顫音低語:“你……”
話音未落,霍剛已猛然抽劍,劍身帶起一抹猩紅,隨即又向另一名侍女揮去。
那侍女尚沉浸在驚愕之中,只見寒光一閃,她本能地向后仰身躲避……
嘶!
劍鋒在她的胸前劃過,撕裂了衣襟,割裂了肌膚,鮮血噴涌而出,映紅了她的眼瞳。
她慘叫一聲,面色蒼白如紙,連連后退。
霍剛見侍女退避,也沒有追擊,而是轉撲向凌紫煙,手中長劍直指其咽喉。
凌紫煙不是修武者,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殺機,只能無助地坐在椅上,既無法抵擋,也無法逃脫。
危在旦夕之際,剛剛那名侍女不顧一切地往前一撲,用身體擋住了霍剛的一劍。
劍尖穿透她的背脊,她強忍劇痛,雙手緊握劍身,阻止其進一步深入。
她臉色慘白如紙,嘴唇因疼痛而緊抿,用盡最后的力氣對凌紫煙喊道:“公主,快跑……”
話音剛落,她人已轟然倒地。
凌紫煙見狀,怒不可遏,雙頰緋紅,猛然從椅上站起,對著霍剛厲聲喝道:“大膽霍剛!”
明知凌紫煙身無武藝,連他隨意一擊都無法抵擋,但霍剛還是不由自主地退卻一步,目光低垂,不敢與其對視。
他的身體顫抖著,持劍的手更是哆嗦的厲害,仿佛連劍都快要握不穩。
他聲音顫抖,帶著無盡的苦澀與無奈:“公主,微臣……實乃情非得已!若不如此,我的家人,我的妻兒老小,都將命喪金人之手!”
凌紫煙聞言,心中頓時明了,原來侍衛軍中的叛變,都是霍剛在背后推波助瀾,他早已暗中投敵,成了金人的走狗。
霍剛咽了口唾沫,繼續艱難地訴說著自己的苦衷:“這一切,皆是微臣之罪!金軍壓境,勢如破竹,微臣恐家人受難,便暗中安排他們逃離,不料途中遭遇金人劫持,以此要挾于我。微臣……實在是被逼到了絕境啊!”
說到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