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府上的二房給你氣受?”皇后輕飄飄的說道。
李傾姝知道自己母后的手段,忙說:“母后不必為我擔憂,我已經處理了,現在管家權在我手上。而且沈淮修二哥就要回來了。”
皇后沒好氣的戳李傾姝的額頭:“本宮都是為了你。不過沈淮灃要回來了,那就意味著沈家要得重用了。”
“母后,我看沈淮修不像是專心為張之諫做事的。”李傾姝猶豫的說。
“怎么說?”皇后瞳孔一縮。
“沈淮修對張家的事是慎之又慎,而且公主修建,各方勢力交錯,也是他派人來助我抓出細作的。”
皇后沉思著:“其實,我早就懷疑沈淮修你是你父皇的人。”
“啊?”李傾姝真沒想到是這個結果。
“我有次給你父皇送清熱蓮子湯,見沈淮修在御書房和你父皇商量國事,你父皇把一封信給沈淮修,我剛好經過依稀看見好像是錢氏堂弟在地方魚肉百姓。”
皇后頓了頓繼續說,“自從找到你皇兄后,我就在你皇兄身邊安插了人手,期間遇到過幾次勢力,其中就有你父皇的,這并不稀奇,稀奇的是你父皇的勢力里有個侍衛曾在沈淮修身邊出現過。”
李傾姝聽的目瞪口呆。
皇后看女兒這樣子被逗笑了:“你也不用擔心,我瞧著沈淮修是真心待你的,你也要好好對他知道嗎?”
“知道了母后,你女兒我是這么兇的人嗎?說的好像我要吃了沈淮修一樣。”李傾姝神色復雜。為什么大家看沈淮修都有一層濾鏡,明明他是蔫壞的。
皇后一言難盡的看著李傾姝,每次看到他們夫妻倆,總是沈淮修在照顧著女兒,她女婿臉上還沒不耐煩,一直笑臉相迎,她還真怕李傾姝恃寵而驕,無法無天的。
母女倆說了會話,李傾姝就去她父皇的私庫里掃蕩去了,哼,誰叫他們一個個的都瞞著自己。
李傾姝帶著一群侍女氣勢洶洶地前往私庫,守著私庫的太監已經習以為常了,以為昭華公主就跟以前一樣拿些首飾珍寶什么的。太監笑著行了個禮,就在門口守著。
李傾姝讓人關門后,開始挑東西,嗯,這幅《群山楓葉圖》拿走,那幅《大寒垂釣圖》也拿走。
這幅畫看著都是竹子,沈淮修最喜歡竹子了,李傾姝知道沈淮修可能是父皇的人后就決定要傍上這條大腿,多拍拍馬屁。話說回來,她怎么覺得這幅圖的竹子好像在哪里看過?
不管了,可能在夢里見過吧,都拿走拿走。
李傾姝掃蕩了一大圈,覺得差不多能把她公主府的屋子裝滿了,她才停手。自己象征性的挑了個貓眼石耳墜,就領著人往宮外走了。
看守的宮人恭敬地送走李傾姝后,才回到私庫,準備清點。沒想這一整理就整理出了問題,怎么那么多陛下心愛的字畫都沒了。嚇得宮人趕緊追李傾姝,卻不想李傾姝逃的快,已經沒影了。
沒法子,宮人只能找皇帝去了。
這廂,李傾姝在宮門口吩咐讓下人帶著字畫去公主府掛好。
“傾姝?”
李傾姝轉頭就看見一群老頭中的沈淮修,他穿著二品官服,身姿挺拔,眼神溫和儒雅的喚她。
李傾姝笑著走了過去。
“下官見過昭華公主。”身邊品級低的官員紛紛行禮。
“各位大人請起。”
李傾姝笑著說道。看到這樣的沈淮修,李傾姝不由的想帶他去公主府,就像是兒時邀請關系好的伙伴去自己的秘密基地。
李傾姝一向是個行動派,“鶴行一會有事兒?”
在場的臣子都是人精,都識趣兒的走開了。
“沈閣老,下官有事,先行一步。”
“沈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