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宮中,皇帝只帶了皇后,賢妃和柔妃,當(dāng)然李傾淺,李傾顏和李晉睿也是跟著去的。
一路上人馬浩浩蕩蕩,皇帝出行排場自然是大的。
李傾姝和沈淮修被皇帝叫去他的馬車了。
皇帝很開心,跟沈淮修說:“鶴行過來陪朕下棋。”
李傾姝不解道:“父皇,您叫我來干嘛,我又不會下棋。”
皇帝翻了個白眼,“哪能一直不會,不會就學(xué)。”
李傾姝不服氣,在一旁嘟嘟囔囔的。
皇帝的馬車又大又寬敞,足足用九匹馬拉著,就算是五個人也能坐得下。
皇帝讓夏德忠給李傾姝拿了糕點和靠背來,“你就坐這兒,看著咱倆下棋。”
皇帝覺得有些日子沒見到女兒了,正好現(xiàn)在清閑,就讓女兒坐在他身側(cè)陪伴。
李傾姝看他倆下棋覺得無聊,就讓綠蘿給她拿針線來。聽嬤嬤說,娘親都會給自己的孩子縫制衣服鞋襪什么的,正好,她那里還有剩下的鮫紗,她準(zhǔn)備用這些鮫紗給她的孩子做個肚兜。
不過她針線一向不好,先用其他的布料練練手。
綠蘿給她拿來后,她就開始干活了。
皇帝和沈淮修本在下棋的,看見李傾姝做女工,兩人都覺得新奇極了。
在皇帝的印象中,自己這個女兒從沒有做過女工,就連看書寫字都不喜歡,最喜歡的還是聽曲看戲,打馬球,投壺......這些玩意兒。
而在沈淮修的印象中,自家夫人不是在敷臉涂丹寇,把自己變得更美,就是在看話本,聽侍女給她讀話本。
難得見李傾姝做女紅,兩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一時間竟忘了下棋。
李傾姝做女紅的裝備倒是挺齊全,各種大小粗細(xì)的針,各色的縫線,手上還戴了防止戳傷的頂針。奈何手法當(dāng)真不太熟練。
皇帝倒是看的稀奇,他見過皇后還有妃子們做女紅的,就是沒見過自己這個嬌慣的女兒做女紅。
“你在做什么?”皇帝看了半天都沒看出李傾姝繡的什么。
李傾姝剛想說肚兜,就閉上嘴。還是說做荷包吧,她看很多基礎(chǔ)的女工都是做荷包開始的。
“荷包啊。”李傾姝面無異色的回答。
皇帝越看越不覺得像是荷包,“給誰?”
李傾姝眼珠滴溜一轉(zhuǎn),“當(dāng)然是給父皇了。”
“你有那孝心?”皇帝雖然是這么說,但是心里已經(jīng)樂開了花。
李傾姝不服氣說,“父皇這是說的什么話,我可是最有孝心的人,皇兄都比不上呢。這可是我做的第一個荷包呢。”
皇帝高興的說:“那朕就拭目以待了。”
李傾姝回道:“父皇可別看不起人了。”李傾姝被激發(fā)了斗志,下決心一定要做個好看的荷包給父皇。
一旁的沈淮修神色復(fù)雜,陛下真是高興的找不到北了,蠻蠻繡到現(xiàn)在都沒描個花樣什么的。他雖沒做過女工,但卻看沈老夫人做過,這繡花不得有個花樣么,哪有像蠻蠻這樣直接上手的。
正好下完了一盤棋,李傾姝借口要描花樣就回了自己的馬車。
李傾姝一回到馬車就問瑰嬤嬤:“嬤嬤,你看我繡個什么花樣,九龍戲珠怎么樣?”
瑰嬤嬤看了看李傾姝做了一盞茶的東西,別說做工粗糙了,根本就看不出繡的什么東西。
“夫人本來想繡什么?”
“嬰戲蓮荷。”
瑰嬤嬤神情復(fù)雜的說,“夫人不妨繡個簡單的花樣,小草或者竹子。”
李傾姝失望地說:“可是要送給父皇的總不能這樣簡單吧。”
“那不如寶相花吧,寓意也好。”
李傾姝勉強(qiáng)點頭,她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