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情況就是,有人拿到了某樣?xùn)|西,另一人想要就出價買;另一種情況就是,有人想要某樣?xùn)|西,價錢出的高,就有人接活。
只不過這樣?xùn)|西可以是任何東西,小到某個小道消息,大到某個人的命。
人命如草芥這句話,在紅宵樓可謂詮釋得淋漓盡致。
姜萍背后有些發(fā)涼,這樣的地方不知道背后樓主是誰?為何會建在青樓之下這么隱蔽的地方?青樓的老鴇知不知情,還是那個老鴇就是紅宵樓的樓主?
帶著這些疑問,直覺告訴姜萍,必須馬上回去!這樣的地方應(yīng)該派人取締掉,草菅人命,買賣人口,這些事情都是罪大惡極!
姜萍正想找個機會溜走,突然一個侍從來到她面前。
“這位客人,在下從未見過您,煩請您出示一下腰牌。”
姜萍后背流下冷汗,還有腰牌?剛剛進(jìn)來的時候怎么沒有查驗!
可眼下沒有什么辦法,如果能混過去就盡量混過去,她不想起沖突。
一來打草驚蛇,二來蘇婳還在外面,若是她有所異動,他們對蘇婳動手就不好了。
姜萍只能擺出一副紈绔少爺?shù)臉幼觼恚氨旧贍數(shù)穆纺阋哺覕r?!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那侍從不依不饒,“職責(zé)所在,煩請少爺出示腰牌。”
說罷,只見周圍的侍從們眼看不對勁,都紛紛圍了上來。
姜萍瞬間想出好幾種突圍的方法。
突然,一只瘦削而瘦長的手從姜萍身后伸出來,手上拿著一塊金色腰牌。
“這是我?guī)淼娜耍€沒來得及辦腰牌。稍后我會帶他去管事那里。”一道吊兒郎當(dāng)?shù)穆曇粼诮忌砗箜懫稹?
姜萍回頭一看,是獵場那男子。
侍從看見那男子來了,馬上恭敬的低頭:“是,打攪張公子了。”說罷,行禮后退下了。
侍從退下后,那張公子神色一凜,拉著姜萍的手到一個包廂里。
確認(rèn)周圍沒人后,那張公子一改之前嚴(yán)肅的樣子,恢復(fù)浪蕩的樣子。仿佛之前眼底的寒光和令人敬畏的氣質(zhì)都是假的。
“姑娘怎么會在這里?”
姜萍反應(yīng)過來:“多謝你搭救。我有些好奇這里是什么,就進(jìn)來一看,沒想到要腰牌,明明進(jìn)來的時候不用的。”
那張公子笑道:“來這里的都是老客戶了,就算是新客戶也都是老客戶介紹的。今日看門的估計是新人,忘記查驗了。這個地方,姑娘這樣的人今后還是不要來了。”
姜萍隱約感覺這個張公子和之前獵場不一樣了,雖然都是一副紈绔的樣子。可是給她感覺是現(xiàn)在這個張公子更加真實些。
姜萍定了定神道:“張公子,你姓張嗎?是張家的人嗎?”
那張公子倒是不隱瞞:“我是張祈白。”
“張祈白?張家三公子?”
“是。”張祈白承認(rèn)道。
張祈白,張家幼子,但卻是最不受寵的一個,他母親是張之諫唯一的妾室。當(dāng)年張之諫寵幸張祈白的生母,只是因為張夫人生不出孩子。
沒想到那妾室誕下一個女孩后,張夫人就有孕了,張之諫大喜,立馬就把妾室拋擲腦后。沒想到此時妾室肚子里已經(jīng)有孩子了。
等張夫人誕下張冠生和張冠來之后,妾室才生下了張祈白。
這么多年,張之諫從沒在意過張祈白,以至于兩個嫡子都娶妻生子,張祈白還是光棍一個,一來是因為他是個紈绔沒人愿意嫁給他,二來是因為沒人給他張羅。
姜萍雖然不喜歡張家人,但是張祈白幾次三番為自己解圍。她倒是對張祈白沒那么討厭。
張祈白道:“我送你出去吧,今后就別來這里了。”
姜萍道好